林葭玥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巴掌吃这样大的亏。
她打了姓李的老货一巴掌后,就被绣烟阁其他婆子拖进屋中。那些个婆子整日做粗活,手劲大得吓人,不仅挣脱不开,就连想要骂上两句都无能为力。
口中被人塞着软巾,而其他嬷嬷则端了一堆看着精巧,但让人心生不安的东西候在一旁。
“林姨娘也算有福气,这些物件都是老祖宗开族立府时特制的,百年来还无人享用过。”
李嬷嬷从大漆扇形盘中,选了个淡黄色玉质长板,那长板小臂长、巴掌宽,前宽后窄薄润透光。
林葭玥支吾挣扎着,李嬷嬷道:“将林姨娘放开。”
“老东西,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动我一下。”
林葭玥有些怕,但她笃定这群下人不敢对她如何:“江行简平时见我都万分有礼,从不说一句重话,你们这群伺候人的东西,又敢怎么对我?”
齐顺家的哼笑一声:“大爷大奶奶体恤下人,就是见了府中拾掇夜香的都会说几句体己话,打赏两吊钱,姨娘可万不要以为是自己如何得大爷青眼。”
“且大爷的名号也不是你能直呼的。”
李嬷嬷笑道:“正好不知这规矩该从何教起,便先改改姨娘这信口开河,没大没小的毛病。”
从红木盥洗架上抽了条软帕子,李嬷嬷用凉水打透后,缠在那犀角戒尺上。
林葭玥看她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有些害怕。
“林姨娘不用怕,犀角戒尺薄且缠了凉水帕子,虽然打着疼但既不会留痕,也不会真正伤你。”
话音刚落,林葭玥就听啪一声,脸颊顿时痛了起来。
又薄又韧的东西抽在脸上,脸颊很快便发热起来,但因为又缠了吸过凉水的帕子,那股子热便一直憋在肌肤底层。又疼又发不出的胀感,让林葭玥觉得牙龈同舌根都麻了起来。
“啪。”
一戒尺下去,李嬷嬷高声唪诵:“贤女谨口,不出无稽之词,不为调戏之事,不涉秽浊,不处嫌疑。”
“啪……”
“妇德静正,妇言简婉,妇功周慎,妇容雅娴……念出声!”
林葭玥四肢被人牢牢按住,她死死咬着牙无论如何都不开口。
李嬷嬷冷笑一声,反反复复念叨着同一句,念一遍,便伴随着啪一声。
她自幼在江母身边伺候,梁府十五年外加侯府二十几年生活,还没有哪个主子说过她一句重话,如今让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