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宁低头,拿起桌上的纱布,若无其事地继续替路亦白包扎。
纤细的手指抓着纱布条,一圈一圈往路亦白结实的胳膊上绕,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肌肤,只觉得像碰到一块烧热的铁板,又烫又硬。
言宁指尖发麻,脸颊发烫,飞快地挪开手指。
路亦白只觉得手臂被羽毛拂过,轻轻地,酥酥地,从手臂一直酥麻到心上,抬眸间,视线刚好对着起伏的峰峦,他呼吸瞬间重了几分。
终于绕完纱布,言宁一只手抓着纱布,一只手去够桌上的剪刀。
剪刀放得有点远,她朝前探着身子还是够不着,便抬脚挪动一步,想更近一些,却忘了桌下是路亦白无处安放的长腿,她脚下绊到他的腿,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
“小心。”路亦白回过神,想都没想,大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言宁身子扑进了路亦白怀里,两人一个坐,一个站,言宁扑过去的时候,最软的地方刚好对着路亦白的俊脸,双手下意识地环住他修长有力的脖颈,下巴直接嗑到了他头顶。
一阵馨香袭来,路亦白挺拔的鼻梁戳进了一片柔软之中,温香软玉,软得不可思议,软得气血翻涌,软得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太阳穴突突直跳,脖子上青筋鼓鼓。
梦里的画面跟现实重合在一起,一样的香味,一样的娇软。
足足过了好几秒,两人才反应过来,言宁率先推开路亦白,凝脂般的小脸瞬间爆红,眸色水光流转,娇滴滴地出声:“好痛呀~”
他全身上下都跟石头似的,撞一下,哪哪儿都痛。
连头发丝都硬茬茬的,扎得她下巴生疼。
听到她喊痛,路亦白不知想到什么,漆黑的眸暗下去,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哪儿疼?我看看。”
言宁全身都痛,尤其是最软的地方。
但对上他幽深幽深的视线,她手足无措地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这里痛。”
路亦白抬眸看去,只见她白生生的下巴那里有几道细线一样的红印,可能是被他头发丝给扎的,他下意识地抬手从前往后摸了把头发,确实有些扎手,不过她皮肤也太娇嫩了,连头发丝都能扎上印。
路亦白抬手拉开抽屉,从里头摸出一个圆盒包装的东西,盒子上印刷的字体弯弯扭扭,像是俄文,言宁好奇:“这是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