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事不好办呀!”张会计摇头说,“虽然他被渔业公司开除了,但是下达到咱们这里的通知,只说让咱们接收,并没给他的事情定性。可是,要是让他跟普通社员同一个待遇吧,他又是被大瓦房开除的,这是有污点的呀!”
贫协主席于满仓说:“那算啥污点!他一直在咱们瑶水村工作,跟家里都没啥来往。他爹的事跟他有个毛的关系!小宋主任就是工作干得太好了,被红眼病摘了桃子!不然根本不会归入咱们生产队,顶多就是不让他当主任了,在大瓦房内部调个岗。”
于满仓虽然与宋恂的接触不多,但心里是很认可他的。
人家来了瑶水半年,不但把公司盘活了,还能带着社员们赚外快。
他家媳妇现在已经不爱缝扣子了,天天去加工厂收拾海鲜,比以前赚得多。
而且他家的三个儿子也因为宋恂的推荐,去了省城进行船员培训。
这是多难得的好事!
“咱们知道宋恂的为人,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贾支书皱眉说,“他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轻拿轻放,好多人都在看咱们接下来的安排呢。要是有人不满意,肯定又得闹幺蛾子。”
大家都不吱声了。
队里不是铁板一块的,现在又有个从县里调来的空降兵主任,兴许就有人盯着他们呢。
项英雄放下烟袋说:“自打我家前进去县城上班以后,养猪场那边就没人清理猪粪了。不然就以清理猪粪的名义,让宋恂去负责养猪场的工作吧?他懂机械化的那一套,要是有机器坏了,正好能让他顺手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