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
“那个柳知青已经来插队三年了,据说在此期间一直被大队长的儿子和侄子骚扰,屡次以介绍工作的名义,胁迫人家女知青跟他谈对象……”
“樊组长,到底是侄子还是儿子啊?”有人问。
“侄子和儿子都有了。人家女知青不跟他们谈,那两个混蛋就想用强的,结果被人告到了公社。”樊金枝抚着肚子说。
几个生产队干部都没怎么当回事,这样的事在他们的队里没有,不代表别处就没有。
女知青要是长得水灵点为人再老实点,确实容易被坏小子欺负。
金海大队的队长嘀咕:“为了这么一点事就把大家折腾去县里,也太小题大做了吧?私下处罚一下就得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更无耻的还在后面呢。”樊金枝冷笑一声,“公社接到举报以后,以没有证据为由将人劝回了生产队,只口头批评了那两个混蛋。那俩混蛋可倒好,为了让人家女知青吃点苦头,居然大冬天的把人安排去海里捞海带了。”
“这会儿捞什么海带?还没长好呢!”有人蹙眉说。
“所以说他们是挟私报复嘛。大冬天的让人每天下海干活,不出半个月,那柳知青就尿血了。”樊金枝气道,“那俩混蛋以为人家是没什么依靠的知青就可劲儿欺负人,不成想人家当初来下乡是投靠亲戚的。”
车上的人都意外地“啊”了一声。
如今来生产队插队的知青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人。
第一类是到了上山下乡的年龄,按照要求来农村插队的。
第二类是家在城里,父母又属于黑五类的,会按照“加强战备,准备打仗,疏散居民”的要求,跟着父母来到农村。
第三类就是柳书云这样的,家在城里,但是有亲戚在农村,父母为了有人帮忙照应孩子,会把插队的地点申请到亲戚所在的生产队。
柳书云的亲戚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社员,平时在吃喝劳动上照应一二没问题,但是并不敢跟生产队长正面杠,之前事态不严重的时候,都是劝柳书云忍一忍。
但是如今孩子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欺负得尿了血,这家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连夜给柳家父母报了信。
柳书云的父母在市里也是坐办公室的,听闻孩子被欺负得这么惨,报了公安,请了记者,当天就跑来生产队,想要将女儿接走去城里医治。
哪怕生产队长拖着不给办离队手续,也强硬地将人带走了。
此事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