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我们吩咐做的杏仁粥,落梅一句话的功夫,便给端去了。”
这话一出,顿时让时九警醒起来。
什么意思?今儿的饭没了?
要知道,往常顾绾莺吩咐做的这些好东西可都有她时九一份儿的。
她好不容易混上三餐按点儿按量的差事,这也要来搅和?
时九可不是惯着外人的性子。
“让我去!”
话音落下,时九便准备往厨房而去。
“站住。”
时九脚步一顿,转过头看向顾绾莺,心内腹诽:难道她这是打算忍气吞声?
“若是有不知规矩的,一律让人发卖出去吧。”
顾绾莺声音淡淡,握着狼毫笔的手不曾有丝毫停顿,径自在宣纸上书写着。
“另外吩咐他们,这杏仁粥,我不想喝了,便改做莲子羹吧。”
不管她日后是否与穆荀川断了关系,此时她都是穆府的主子。
顾绾莺断不允许底下的人拜高踩低,胆大欺主。
“是!表小姐。”
听了顾绾莺这话,时九顿时眼睛一亮,随即底气十足地走出了西院。
不多时,今日厨房内怠慢冲撞了青瑾的丫头和嬷嬷,便被时九领着人直接发卖了。
一时间,穆府中的下人们都歇了心思,无人敢明目张胆的议论主子之事,也无人再敢小瞧顾绾莺这个正头夫人。
穆府另一边。
落梅端着一碗药汤踏进房门,递给楚怜月。
“你今日抢了西院的杏仁粥?”
楚怜月接过药汤,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落梅一时有些紧张起来,垂了头恭敬的回答:
“是,奴婢只是瞧不惯青瑾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将人放眼里的样子。”
“是吗?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想杀杀她的威风?”
楚怜月将药汤搁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
落梅顿时跪倒在地:“奴婢知错,是奴婢一时忘形……”
楚怜月低头轻瞥了一眼,随即道:
“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作主张,起来吧。”
“是。”
听见这话,落梅才松了一口气起身。
落梅瞥了瞥楚怜月脸上淡然的神色,顿时明白过来,楚怜月并未真想因此事而惩戒她。
楚怜月自然不是想为顾绾莺鸣不平,而是她做了这么多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