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问大夫,我是不是可以不用喝了,左右眼下我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夫人,昨日就已经问过大夫了,大夫说了必须得喝完才行。”
落梅义正言辞道。
楚怜月双肩一耷,忍不住开口抱怨:
“可这药也太苦了吧,喝了这么些时日,我都快变成苦瓜了。”
“谁快要变成苦瓜了?”
一道声音忽的从门外传来。
“夫君!”
楚怜月双眸一喜,顿时从床榻上起身扑了上去。
“你慢些,身上还有伤。”
穆荀川一把接过女子扑来的身体,皱眉嘱咐。
“夫君,你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往日穆荀川都要先到西院去,直到天色昏暗才会来看看她的伤势。
今日竟然在外头还有斜阳朗照时就来了,楚怜月颇有几分惊喜。
然而穆荀川闻言,却是脸色一僵。
自从顾绾莺提出让他休妻后,他心里一直有股恐慌,促使他这些时日一直往西院日夜蹲守,试图缓和二人的夫妻关系。
但是顾绾莺却始终对他避而不见,且院门外还守着一个脸生的丫头,长得颇为高大,严守着院门。
每次他站在那,便被她直勾勾的瞪视着,仿佛他是什么犯了重案的嫌犯一般,委实让他不自在极了。
这就是顾绾莺啊。
“我不是楚怜月,青瑾。”顾绾莺偏头看向她,淡声回答。
青瑾沉默片刻,忽的开口:
“少夫人,其实青瑾有时候会想,你到底……爱过穆大人吗?”
若当真爱一个人,真的会毫无挽留之举,轻易便放弃了吗?
顾绾莺微愣,随后模棱两可的低喃:“或许吧。”
对穆荀川,顾绾莺有一见钟情的心动,有了解其家世背景的钟意,有新婚燕尔的欣喜。
可这些情感,似乎早已不知觉间,在一人的忙碌与一人的被动中,渐渐被冲淡。
所以面对穆荀川娶平妻,不可置信有之,愤怒有之,却又有一种意料之中的平静。
所以看着楚怜月一步步走近穆荀川,一点点儿攻陷他的心,顾绾莺能够保持冷静淡然。
但说到底,顾绾莺从不曾毫无保留的献出真心,故而自然可以潇洒一些收场。
其实,她爱的人,只是她自己罢了。
相比较而言,楚怜月这样热情主动,楚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