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现在,吉安坐在车座上负责蹬脚踏板,而延安就踩在后面两个车轱辘间的支架上,搂着哥哥的脖子,嚷嚷着让他骑快点!
吉安小小年纪就承受了不该由他承受的生命之重,被弟弟的手臂勒得脸红脖子粗不说,脚下还得使劲蹬着脚踏板。
小短腿蹬了老半天,三轮车才走出去两三米。
“哥哥,你快蹬呀!妈妈一会儿就该喊嘁饭啦!”延安已经能说出完整的句子了,就是还有点吐字不清大舌头。
吉安空出一只手,将他勒住自己脖子的胖手拍开,“你太沉了,我骑不动。你先下去等着,等我骑起来以后,你再跳上来!”
“为啥让我下去?”延安死死勾住他的脖子不放。
“妈妈就是等爸爸的车骑起来以后,再跳上车座的!”吉安有理有据。
延安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的,他不怎么情愿地从支架上跳下去,还不忘嘱咐:“那你骑慢点!”
“嗯。”吉安回头确认他从车上跳下去了,脚下猛地一用力,小车车便“嗖”地蹿了出去。
延安立马跟上,“你慢点慢点!”
“你快点!”吉安喊。
延安嗷嗷叫着全力加速,趁着吉安转弯的时候,使劲一跳就扑到了他的背上,紧紧勾住了脖子。
再次被锁喉的吉安:“……”
不等他作出什么反应,小车车的前轱辘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立了起来,小哥俩连人带车一起慢慢后仰,最终叠罗汉似的仰躺到地上。
被压在了最下面的延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宋恂距离他们不远,正要跑过去将两个儿子扶起来,却见吉安四脚着陆,从车底下钻了出来,拍了拍棉袄上的土。
嫌弃地瞟一眼咧着嘴干嚎的弟弟,吉安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上前连拖带抱地将人从地上拽起来,又不忘给对方也拍干净身上的土。
“不许哭,再哭就不让你骑啦!”
“你就是骗我,呜呜呜……”延安委屈地抹眼泪。
吉安将小车车扶起来,推到他跟前,“这回给你骑,我站在后面!”
……
宋恂没管小哥俩的官司,在处理孩子的问题上他远没有项小羽的功力深厚。
他的惯用伎俩向来是无为而治,放任自流,由他们自己内部解决。
进屋以后,见到正在学习的项小羽,宋恂询问了家庭存款的数目。
“你问这个干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