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奎又去提起浇花的水壶说,“咱们目前出口的水产品基本都是冰冻和干货,与活鱼和冰鲜鱼的价格相差将近一倍呢。”
“当前的渔获量本来就少,再这样搞冰冻鱼和干海货,太不划算了。”宋恂拦住他要浇花的手,“而妨碍咱们出口活鱼和冰鲜鱼的主要问题是,咱们这边没有专门负责进出口贸易的必要机构,鲜鱼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入国际市场。”
南湾县的鱼货不能直接从砚北港出口,出口贸易的各种检疫签证,还需要去省城办理。
来来回回的折腾,自然要拖延出口时间,他们的鱼货还未曾出售,就先吃亏一码。
裴文奎将水壶抢回来,继续给君子兰浇水,直到瞧见污水从花盘里渗出来,他才叹口气说:“进出口的问题太复杂了,为了买一对渔轮,就去碰这件事,未必划算。”
“裴主任,这不只是一对渔轮!咱们可以用分配下来的外汇一点点地买船,每年买一对,五年下来,就可以在外海布置五对尾滑道渔轮了。”宋恂劝道,“我相信五年以后,咱们就有国产的尾滑道渔轮可以购买了。”
裴文奎提着水壶掂量这件事的可操作性。
宋恂将那盆君子兰挪到窗台另一侧,说出已经盘算了好几天的想法:“南湾县的出口量是有目共睹的,咱们可以尝试着跟省里和更上级的有关部门要求成立县外贸局,开放南湾的进出口贸易,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渔民辛苦捕捞上来的鲜鱼无辜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