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院子的大门却被人哐哐敲响了。
宋恂忍着头疼,起身出来查看情况。
来人是大瓦房的严秋实,见到他便语速极快地说:“宋主任,我今天值班,刚接到公社那边的电话。有个叫王昊的人,让你马上到公社去一趟。”
听说是苗书记的通讯员找自己,原还半梦半醒的宋恂立马清醒过来,忙问:“他说没说找我什么事?”
“说是五金机械厂那边出了安全事故,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宋恂去公社上班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生产队里的不少人都知道,公社领导看中其发展企业的能力,将他从养猪场调去了工业办。
听说出了安全事故,又是大半夜的将人喊去公社,肯定不是小事。
宋恂与严秋实道过谢,便扭身回屋换了一身厚外套。留了张字条在饭桌上,就骑着自行车摸黑往公社赶去。
抵达机械厂时,时针刚好指向四点。
此时,户外正黑灯瞎火的,但是机械厂大院里的两个车间和办公室里却灯火通明。
大院里站着好几个人不知在讨论什么,听到他特意按响的车铃声,不由都向他这边望过来。
机械厂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刘海涛赶忙冲着他招手。
宋恂将车支在旁边,急切地问:“老刘,出什么事了?苗书记呢?怎么大半夜地把人叫过来?”
生产队通往公社的土路上没有路灯,一路上都是漆黑的,若不是他带了手电筒和备用电池,兴许就骑到沟里去了。
“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厂里发生了一起生产安全事故,造成一人重伤一人轻伤,重伤的还在医院抢救呢,情况不太好。”
“!!!”宋恂忙问,“怎么这么严重!是意外还是厂里有安全生产漏洞?伤者的情况怎么样?”
团结公社的社办企业中没有重工业,平时检查安全生产的重点一直在消防方面,像是这样在生产过程中出现安全事故的情况少之又少,多少年也碰不上一次。
“应该算是意外吧。”刘海涛白着脸说,“事故发生在农具车间,木工吕师傅校正土制锯板机的时候,用木棍去撬皮带盘,不过皮带盘当时还没彻底停转,木棍刚伸进去就被折断了。弹出的半截木棍击中了老吕的胸部,老吕当场就吐了血。”
“吕师傅被送去哪个医院了?不是还有一个轻伤吗,轻伤的情况怎么样?”宋恂问。
“都去了县医院。”刘海涛后怕地说,“那个受轻伤的是老吕的徒弟,当时就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