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霁看不出是不是吃这套,但依旧拉着温常世上了楼。
浴室与卧室中间隔着的玻璃上漫起雾,水汽重得看不起浴室里的光景。
一只手突然贴上了玻璃,五根细长的手指指腹都染着浅红,像没力气似地从玻璃上滑下去,过了几秒,另一只手也贴了上来,食指和中指微蜷曲着。
喻霁腿酸得站不住,塌着腰跪在浴室地板上,温常世握着他的胯骨,替他扩张。喻霁跪了一小会儿,回头去看温常世,问他:“好了没有。”
出声才觉得太低太轻,根本不像自己的声音。
温常世没说话,他的手指撑开了喻霁,一寸寸按压着,又抽了出去,紧接着换了别的。
喻霁疼得叫不出声,咬着嘴唇,眼泪从眼睛里滴出来,心想着,压着干他的要不是温常世,谁敢叫自己这么痛,他非得把这人开膛破肚碎尸万段五马分尸不可。
温常世就连做爱都没有五分钟以上的温柔可言,等喻霁稍放松了些,便强势地把喻霁抱了起来,顶在墙上摆弄他。
他吻住喻霁的嘴唇,吻到下巴和脖子,又再往下。粗硬的头发扎着喻霁被亲吮得泛红的皮肉,喻霁抬手刚碰了碰,手腕就被温常世按在了墙壁上。
“好痛。”喻霁跟温常世诉苦。
“哪里痛?”温常世边动了一动,边慢慢问喻霁。
“涨,太深了。”喻霁难受地说着,手攀住温常世的肩,环抱着温常世,见温常世站着不动了,就缓缓翘起臀,让温常世从他身体里滑了出来。
可是温常世一出去,喻霁又觉得空,他在温常世身上蹭了一会儿,忍不住贴着温常世说:“进来。”
很多时候做爱远比谈话简单。
只要由更主动的一方起头,从抚慰和引诱开始,再让本能支配身体。
高潮过后,喻霁失了片刻神,差一些睡着,被温常世抱着去洗了洗,又抱回床里,睡意反倒消散了。
喻霁用手臂圈住了温常世,脸贴着温常世胸口,抬头亲了一下温常世的下巴,又被睚眦必报的温常世捏住下巴,湿吻了许久。
温常世像在标记所有物一样,要喻霁贴在他身上,呼吸心跳和所有百转千回的念头,每一样都归他。
“之前碰都不让我碰。”喻霁好不容易逃开去,翻旧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