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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说,萧寂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他看来,许表妹各方面都不比妹妹差,最重要的是,她提起萧寂,眼睛里的柔情简直快要溢出来,哪里是妹妹那般冷漠叫人寒心。
尽管喜欢一个人是很私人的事,可宜嫣惹得两兄弟反目成仇,也是不争的事实。
秦朗不过肉体凡胎,人心自有偏差,难免会对宜嫣产生怨怼,更偏向温柔的许表妹。
于是说道,“可巧我才从时章的府里出来。他病得沉重,家中又无人照料……”
许宛歆肉眼可见的紧张关切,双手攥紧了帕子,连声问道,“表哥生病了?可有延医问药?表哥身体一向健壮,好端端的怎会病倒?”
一连串话问完,脸上方露出几分羞赧之色,“关心则乱,是我失态,倒叫秦郎君见笑了。”
秦朗却对她这般反应很满意,萧寂如今,可不就是需要这么一位知冷知热的佳人相伴么!
“哪里的话。”秦朗摆摆手,跟着笑道,“已经看诊过,不过他病得不轻,人都烧糊涂了。我明日还要当值,倒是难以兼顾……”
其实萧府还有仆从,萧寂倒也不至于可怜到无人照料。但这时候,自然要往重了说。
果然,许宛歆面上忧色渐浓,蹙着两弯细眉,手上绞着帕子,片刻后开口,“我倒是闲着,就是……怕表哥会不高兴,怪我擅作主张。”
“那不会的。”
听她愿意照顾萧寂,秦朗只差拍着胸脯打包票,“是我拜托你去照看,萧时章若当真不知好歹怪罪下来,只管叫他来寻我!”
人在病时,心房也最是脆弱无依。许表妹这时候靠近,温柔呵护,照料有加,他不信萧寂的心是石头做的,能毫不动容?
最好是迷途知返,与表妹和和美美。
这样的话,兄弟还是兄弟,爱人各有不同,两相便宜,岂不完美?
秦朗越发觉得自己聪慧过人,大义无私,扶危救困,呕心沥血,实乃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
“那就这么说定了!”
许宛歆点点头,颊边不自觉红了两分,愈发显得楚楚动人,“表哥换了住处,我还不知他如今住哪。”
秦朗心中暗骂萧寂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真是命好,一边笑着将位置说了。
与许宛歆别过,他那些愁绪都跟着散了,像是已经看到顾辞与萧寂握手言和,心满意足回了府。
这边许宛歆等人走远,才淡下眉眼,侧头吩咐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