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的见面礼,并非你想的那样。好了,起来吧!”
三个孩童沾沾自喜的拿着火耗子,“兄长听到没有,这是世叔送我们的!”
“对对对,兄长要给我们道歉!”
“快说快说!”
少年顿时羞红了脸,不过还是拱手向三个弟弟赔礼道歉。
做完这些,他转向岳川,“是侄儿鲁莽,让世叔见笑了。”
岳川说道:“无需客套,先带我看看你们父亲吧。”
此时,屋中传来咳嗽的声音。
而且一咳嗽起来就像连珠炮,一声接一声,如果不是有痰音压着,估计能把屋顶震起来。
岳川听到这声音,连忙进到屋里。
却看到屋中连一个木板床都没有,只是用枯草铺了个床,一个面容枯槁的中年人斜靠在枯草上,嘴唇就像被太阳暴晒的河底,翘起一片片鱼鳞状的干皮,两只眼睛烧得通红,瞳孔都微微涣散。
岳川连忙走过去,摸了一下对方额头。
“这么烫?他病了多久了?”
少年不敢隐瞒,说道:“离开家乡时,父亲就感觉不适,刚走出齐国便病倒了。我们一路走走停停来到此地,算算时间,应该有三个月了。”
岳川暗道一声:还好你们今天遇着我,否则就不是找白郎中,而是孔黑子了。
“病情危急,你们在此地等候,不要走动,我去找个郎中过来!”
“家父受了风,染上风寒,一路上寻医问药花光了盘缠。至姜国时已所剩无几。”
岳川“哦”了一声,“姜国不是有白氏医馆吗?”
“世叔有所不知,这白氏医馆需要凭姜国户籍才能赊欠,我们并无户籍,与白氏也素无交情,所以……”
岳川反问道:“申请姜国户籍不算难事吧?”
“我等在姜国并无田宅,连申请的资格都没有。”
“那么……招贤馆呢?只要有一技之长,能在姜国获得一官半职,还用担心一个户籍?”
“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
岳川问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不敢欺瞒世叔,我们琅琊王氏是齐国将门之后,桓公时,家祖曾受管相举荐担任大司马,所以我王氏子孙也都以出将为任,而姜国……”
“姜国怎么了?”
“姜国无兵、无战,我琅琊王氏子孙入姜国,恐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