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憋不住,汹涌得要命。她一面擦眼泪,一面笑问:“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就那天请客的时候呀。”小南瓜替张司九擦眼泪:“师父说如果大姐哭,我要帮大姐擦眼泪,然后让大姐别哭。说本来就长得不好看,哭了就更丑了。”
张司九:……这老头子!
小南瓜还凑过来跟张司九说悄悄话:“师父还说,他给你留了钱买糖。到时候,嫁人的时候当嫁妆。还给我也留了呢。”
张司九抱着小南瓜,哭得更惨了:老头子你是懂怎么让我更想你的。
小南瓜还没见过张司九这样哭,吓得手忙脚乱赶紧哄。
陈深严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还有几个太医署里的老头子。
只可惜,跟顾青舟最亲近的师弟,却在蜀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更不可能过来。
陈深严给顾青舟上了香,然后才在张司九身边蹲下,跟张司九说了句:“顾郎君前几日,把他的行医手札送给我了。你如果想看,我给你送回来?我抄录一份就好了。”
张司九摇摇头:“那行医手札我看过很多次了。他给你,是想让你放在太医署里,留给将来学疡医的孩子们看。”
这个老头子,嘴上从来没说过,但实际上,对太医署还是有执念的。
张司九轻声道:“我想看的时候,也去太医署看。”
陈深严点点头,神色复杂:“他是个极好的人,也极有气节,能得他的托付,是我的荣幸。”
张司九擦了擦眼泪:“那既然这样,回头开设疡医课的时候,把他的画像和生平挂墙上,让大家瞻仰一下吧。这样老头子肯定能瞑目!”
陈深严:……这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还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