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七个月零九天。”林绵说,“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没有车呢,现在都换了第二辆了,他说出去谈生意,总不能没有辆稍微体面点的车。”
“今年生日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条项链,他第一次送我这么贵的礼物,两万多呢。”
“然后你戴着两万多的项链,出去聚会被你朋友笑话了,问你为什么戴这种便宜货。”沈植说。
“但那是他送我的……”林绵擦了一下眼睛,手背上蹭下一道眼妆的痕迹,“去年生日,他送我一条裙子,五千六百块,他为了这五千多块,熬夜做兼职,还天天吃泡面。他本来没必要这样的,可我约他出去吃饭,他总是不去。”
沈植却说:“你随便吃一顿饭,可能是他大半年的生活费。”
“我又不需要他付钱!”林绵喊起来。
沈植看向她:“这就是问题所在。”
林绵双眼通红地沉默,过了几秒才说:“我是笨蛋,你也是,你自己的事情都解决不好,我不相信你说的话。”
沈植看着手背上的输液针头,没再说话。
除夕夜,许言和许年回了家,时隔两年回家过年,好像终于有了归属感。许言喝了点酒,方蕙一直在跟他说话,许年在一边插科打诨,最后还是许燊开了口,说:“少喝点。”
许言抬头看着他,笑着说:“知道了爸。”
十一点多,方蕙困了,兄弟俩收拾了餐桌,等爸妈上楼之后才出门。一开门,看见一地薄雪,天上还纷纷扬扬不断下着,今年除夕真的下雪了。
许年没喝酒,他送许言回家——送完哥哥再去跟姐姐一起跨年。他一边开车一边叽叽歪歪,许言没怎么用心听,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雪。
到了小区门口,许言让许年停车,自己走回去,顺便醒醒酒。两人下了车,许年问:“哥,你跟陆森要去北海道的哪里?”
“小樽。”许言抬头看雪,回答,“有部还没上映的电影在那取过景,这次过去拍点海报宣传照。”
“小樽的雪应该很大吧。”许年说。
“嗯,听说很厚。”
“上次跟陆森聊天,他说他和你提了去巴黎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还有爸妈说啊?”许年终于问。
“这不是还没决定好么,没什么好说的。”许言回答。
“如果你要去,以什么心态去?”
许言想了想:“学习的心态,多去外面看看,对我的工作也有帮助吧。”
“那就好。”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