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的神态,说接他下班……现在回想起来,许言发现自己确实搞不懂。
事实上他从沈植第一次凌晨来家门口时就已经开始不得其解,他以为是自己没说清楚,但哪怕他坚决说了结束,说了不喜欢,沈植还是来了,一次次。
许言感到恐惧,如果这一切都来自于沈植的不适应不习惯,那么只能说自己在过去的几年里真的是个过于称职的保姆,导致辞职后男主人仍然对其念念不忘。
他自嘲地低笑一声,掏出钥匙开门,手机突然响了,是汤韵妍。许言盯着屏幕看了三秒,接起来,电话那头有些嘈杂。
“Chloe?”
“许言,抱歉这么晚打扰你,但……沈植喝醉了。”
“哦。”许言低着头,指腹摩擦着钥匙的锯齿,他平静地问,“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能不能过来一……”
“妍妍……”汤韵妍的话没说完,许言听见沈植的声音,醉的,含糊的,叫了这么一声。
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四年前沈植生日那晚,漆黑房间里,他们在激烈地亲吻过后,沈植对自己这样喊。许言当时愚蠢地以为自己被确认了身份,可实际上沈植叫的是另一个人。
但还好,今天沈植想要的人就在身边,不是冒名顶替趁人之危的言言,是他思念已久别来无恙的妍妍。
“抱歉啊Chloe,我和沈植真没关系了,你别放在心上。”许言笑着说,“沈植酒品还可以,等他再醒醒酒就好了。我这边还有事,就先挂了,晚安。”
“等等,让沈植跟你说。”汤韵妍把手机送到沈植耳边,“沈植,说话。”
沈植垂着眼睛,安静了会儿,又叫了声:“言言”。
许言承认,他听到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头皮有些微麻,很犯贱地想着如果真的在喊他就好了,但可惜不是。他说:“我不是妍妍。”
“你是。”沈植有些固执地反驳。
“我不是。”许言淡淡地说,“别再烦我了。”
他干脆地挂了电话,沈植垂着头,又叫他:“许言。”但已经不会再有回应。
汤韵妍收回手,沉默地看着通话结束界面,旁边几个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是和沈植关系很好的高中同学柯旬,今天找沈植聊天,得知他在这个市,大家就约了一起聚聚,没想到沈植是最先喝醉的那个。
“沈大少爷啊。”柯旬托住沈植那只贴着纱布的手,诚恳地问,“你到底找哪个妍妍啊,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