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说要送给年年当结婚礼物。”
许燊无心生意,喜欢国画,但因为是独子,只能硬着头皮接手家业。打小起,许言和许年从许燊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赶紧长大,公司拿去玩,我想休息休息。”
其实许言很清楚自己出生在怎样的家庭,父母热爱艺术,思想开明,他从前说自己喜欢摄影,方蕙和许燊都表示支持,可惜到最后第一个放弃的却是许言自己。如果当初他好好跟父母谈谈,也许本不会有这两年的冷战,但没办法,他冲动了,那是长这么大以来许燊第一次对他动手。
许言觉得许燊打得对,他没后悔过跟沈植在一起,他后悔的是自己选择以伤害家人来证明那些年轻的、不可一世的、愚昧又冲撞的感情。
菜好了,许言端上桌,正巧许燊也下楼了。许年站在他哥旁边,低声嘀咕:“下跪,下跪,下跪……”许言瞥他一眼。
“爸。”许言喊了声。
许燊置若罔闻,去厨房盛了两碗饭,一碗给自己,一碗给方蕙。许年朝许言吐了吐舌头,拉他一起去厨房,方蕙解了围裙,许言盛饭时她轻轻摸摸他的头,说:“你爸就是这样的,回家了就好,其他的慢慢来,他会消气的。”
带饭香的热气蒸腾上来,许言眨了几下眼睛,把眼底的酸涩逼回去。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饭桌上的气氛难免有些僵,幸好许年是个很有眼色的傻逼,不遗余力地活跃气氛。许言回家之前他就跟父母谈过,说哥在外面摔了跤受了苦,不能回来了还要看家人的脸色,我们要给哥温暖。
许燊当时说:“我不想看见他。”
但现在还是好好地坐在一起吃饭了,说明这段父子关系还有救,许年很欣慰。
吃完饭,许言和许年收拾碗筷,两人在厨房鼓捣洗碗机。许燊坐了会儿,起身要上楼,方蕙问他:“言言难得回来,你怎么吃了就跑?”
“他本来根本用不着这么‘难得’。”许燊冷冷说。
他说这话时许言刚拿了两杯茶出来,听后,他站在原地看许燊上了楼,方蕙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言言,来坐。”
许言走过去,把杯子放在茶几上,方蕙拉过他的手,仔细凝视他的脸,很久,才轻声说:“怎么瘦了这么多呀……”尾音有些哽咽,眼眶也红了。
“那我多回家吃饭,你把我养胖点。”许言搂住她的肩,尽量轻松地安慰道。
晚上九点多,许言和许年离开家,门一开,冷风直往脸上吹,兄弟俩不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