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兆廷的葬礼举行的特别简单,除过沈家本家人以外没有多余的宾客,偌大的灵堂内更是空空如也。
因着沈兆廷为官多年,又有沈老多年的扶持,在官场上面也算交友广泛,但到了今时今日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世风日下,世态炎凉。
沈家主母几次哭的肝肠寸断,晕死过去,幸亏身边还有另外一位女人扶持着,这才没有乱套。
约摸着过了下午的时候,机场那边才派人来报,说是沈兆廷的尸身已被找到,如今正往庄园这边赶过来。
另外,沈斯年也被平安接回。
家丁说完这句话,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沈家主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戴着祖母绿的上好的戒指的圆润手指指着门口的位置,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没有人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痛苦的事情。
紧随其后的便是惊雷滚滚天降大雨。
沈家听说高架桥堵的厉害,只得另想它法将尸身送回灵堂。
沈斯年知道这件事当即给拖车公司打电话,约摸着过去半个小时之后,在高架桥上面一众人愕然,或多羡慕的神情当中,一辆昂贵的轿车被拖车公司带走,畅行无阻。
尸身被平安送回将近到了晚上,因着沈老的身体到了极限,沈家一早派人去接,灵堂只剩沈斯年操持着。
向来对他宠爱无度的沈家主母再次看到沈斯年的时候,脸上亦是挂着前所未有的失望。
她没有出声,没有打骂。
但偏偏就是那种无视的眼神,让沈斯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过。
那种绝望在心底慢慢变得酸涩,难受至极。
沈斯年知道,父母不会原谅他。
大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沈家讳莫如深,只字不提。
沈斯年自然没有胆量在这个节骨眼上去问。
只是将灵堂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帖。
等到后半夜,他跪在灵堂。
心神疲惫之时,恍惚间感觉到有谁来到他的身边。
那股味道熟悉得很。
像极了他最爱的女人的味道。
沈斯年只当是自己在做梦。
甚至懒得睁眼就这么斜靠在女人的身旁,神情倦怠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沈爷,她死了。”
“轰——”
脑袋像是被什么重物狠狠地敲击,将所有的疲惫,悲伤,绝望,不可置信全部覆盖,沈斯年跌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