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人海,国公府的马车并不招摇,只是须臾间,顾释宸就看见了她,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苏宜秋的心情蓦然好了许多—— “你给我外祖家送了礼,怎么不曾告诉我?” 顾释宸仿佛才想起一般,平淡道:“既是亲戚,逢年过节礼尚往来,礼数而已。” 于他而言是礼数,对苏宜秋来说,是被他认真对待,从而心生暖意。 她认真道,“我父亲这边的亲友,无人会珍重微生家,逢年过节,也不会主动问候,只有你这样。” 说完,她见顾释宸微微皱眉,便问,“你不会又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