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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一般。

唐羽只是平静的看着他。

然后拿起一张纸递给他。

老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纸，然后吐了一口痰在上面，转而丢进了垃圾桶。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年纪大了。有些埋汰。”

“你只有一个孩子吗？”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唐羽再次询问了一次。

“是呀，我只有一个儿子。”老者有些奇怪，可还是说道：“孩子，你怎么这么问？你不是咱们小区的吗？”

他仔细的看了看唐羽，继续说道：“你应该不是我们小区的吧，我以前身体好的时候，经常下去，和小区的人都很熟悉，可却从来都没有见过你。”

“孩子，你……”此刻老者防备了起来；“我是一个孤寡老人，没有什么钱财的。”

此刻他有些后悔，不应该说自己儿子那般的有出息。

很明显，他怀疑唐羽是不是一个抢劫犯啥的。

反正没有把他当成好人。

闻言，唐羽自嘲的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老者暗暗的放下了心来。

仔细想了想，唐羽确实没有任何的恶意。

给他递水，拿纸。

如果要是一个坏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

老者讪讪的笑了几声：“孩子多谢你了。”

这句话已经隐约的下了逐客令。

但唐羽仿佛没有听出来一般，只是注视这老者，好半天才说道：“你妻子呢？”

闻言，老者眼中泛起了一丝恍惚，稍稍沉默了一下说道；“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他低着头，仿佛是在追忆一般，看的出来他和他妻子的感情应该很好。

“只留下了我这么一个老头子，我这个老头子估计也快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情况，他感觉的出来，大限不远了。

唐羽看着他说道：“既然你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你还不给你儿子打电话。不怕死在这里你都无人知道吗？”

“他现在忙，就先不告诉他了。”老者眼中泛起了光：“而且他说了，今年过年就会回来的。”

过年？

唐羽看到他身体内部的腐朽，器官的衰老。

不要说过年了。

他大限已至。

已经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