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帆不停在身上挠着。
他浑身又痒又痛,要不是要过来指认这个坏女人,已经送去输液了。
“我到你这儿就这样了!”
“到我这儿?”俞芷衿好笑道,“你到我这儿哪儿了?”
傅璟帆抬手指向卧室:“就你床上!”
殷姗想捂住他的嘴,显然太迟了。
她以为这里只有俞芷衿一个人,才敢带着儿子闹上来,谁知道傅予蜃也在。
有些话,就不能随便说了。
“我床上?”俞芷衿也落下了脸,“我新婚之夜的床,你一个男孩子,上去干什么?”
“璟帆是想过来闹洞房,顺便给你一个惊喜。”殷姗连忙找补,“再说了,他也才八岁,就是个小孩子而已。”
“小孩子也是我小叔子!”
俞芷衿寸步不让,“大家族里人多口杂,向来是不看年龄看辈分。我在浴室里洗澡,小叔子在我床上,传出去像什么话?哪家洞房是这样闹的?是不是我和予蜃的新婚之夜,还得在中间给他留个位置?”
这话是难听了,但道理是那个道理。
殷姗也被怼得哑口无言。
再说了,傅予蜃此刻正在后面,不急不忙地晃着手里的红酒杯。
上过俞芷衿的床,和上过俞芷衿傅予蜃的床,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殷姗只能向老夫人求助:“妈,不管怎么说,璟帆初心是好的,但现在过敏成这样子,总要给个说法吧。”
傅老夫人也觉得傅璟帆胡闹了,但还是得问清过敏源。
她只能厚着一张老脸:
“芷衿,你、你床上是放了什么啊?”
“能放什么?”
俞芷衿没好气地走进了卧室,一把掀开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