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得可怕。
傅老夫人神情冷沉的看着司臻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司臻骊抄手,说话又臭又硬:“没什么可说的,我这样的直肠子,没心眼没城府,做事不懂拐弯抹角,迟早有一天被这鬼地方给吞了。”
“傅家委屈你了!”傅老夫人气得找东西砸她,“你作恶你欺负人,你还高尚还有脸了!有本事别吃傅家住傅家用傅家的钱!”
“你当我想呆这儿?”司臻骊手一放,“好,老夫人既然说这话了,我现在就带女儿搬出去!谁也别拦着!”
“闯了祸就想跑?你当我这儿是什么了,”傅老夫人冷哼一声,踢了踢脚边鼓囊囊的袋子,
“来人,把这袋消毒粉,给她兑一缸子水,再给她一个喷壶。她不是喜欢消毒吗?要为全家的健康操心吗?”
她朝外面一指,“阿蓉,你和王管家去盯紧了,我傅家这几千平的地,一寸都不能漏,让她去给我消毒!今天不消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那这一袋消毒粉可不够。”
人群里传来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不够就买!”傅老夫人恨声道,“管够!对了,消完毒就去祠堂里给我跪香!”
司臻骊倏而抬起了眼,眼里的恨意要燃起来。
傅老夫人好似没看到,说话倒轻巧起来:“我记得前不久才备了上好的海南沉香,用料扎实,味道也不错,也用不着跪多了,三根吧。”
司臻骊的脸色,终于有点白了。
跪香,大家族里体面优雅的惩罚方式。
由犯错的人,跪在祠堂的拜凳上,手里捧着香,对着祖宗牌位认错。
傅家的规矩是,香燃完之前人不能动。
会有专人盯着,动一下就加跪一根香。
惩罚的力度是靠香来定的。
最快的香只会燃二十分钟,但如果制香师傅手艺“精湛”,能给你一根搓到两个小时。
老夫人所说的上好海南沉香……就是傅家赫赫有名的长香。
傅家人闻之色变。
三根香,就是六个小时,但凡跪累了动一动,就会再加一根。
前世俞芷衿没少体验过这种魔鬼套餐。
她的手背上,常常旧的烫伤才消去,新的就添上。
是的,跪香会被烫伤。
想到司臻骊那养尊处优的一双手烫得处处红疤,俞芷衿就觉得乳腺都通了。
果然,还是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