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秋起身把盘子收走了。
“既然觉得不好吃,还是不勉强你了!”程艳秋背对着王永民,小声嘀咕。
“诶,你这人怎么不经说?”王永民跟过来唠叨着,从她手里把盘子收走,“我还没吃饭呢,可怜可怜我行不行?”
“你没吃饭?”程艳秋不相信地问,“这都几点了?我以为你吃了饭来的。”
“想多了!”王永民重新端过盘子大口吃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爸常年不在家吃饭,我妈干脆也懒得做饭。
我从小到大,要么跟着我妈吃食堂,要么吃百家饭。工作以后,我妈根本懒得问我吃饭没有……”
“这么可怜?”程艳秋心底异动,她以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公子,原来并不是娇生惯养长大的。
“除了我妈,你是第二个专门做饭给我吃的!”王永民大大咧咧地说,其实心底很感动。
但他并不迷恋马玉芬做的饭,因为味道不好。而程艳秋做的饭,他吃着上瘾。
但,不敢说。
“那你以后,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看着王永民大快朵颐,程艳秋愈发觉得心底暖暖的。
“嗯!”王永民垂着眼皮,轻轻点头。
……
或许时间长了,王永民忙着考学、工作的事儿,逐渐忽略了和宁岁之间的那点事儿。
尤其是,她和谢崇安的关系逐渐明朗之后,王永民反倒觉得和宁岁相处起来,又恢复了原来的坦荡。
每个人都有选择感情的权利,也有被别人选择的可能。
父亲说,年轻人应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理想上,而不是儿女情长上面。
他和程艳秋都是努力追求理想的人,基于这种想法和认知,他很愿意和程艳秋交流。
他甚至暗戳戳地对比,和程艳秋在一起,比和宁岁在一起更加自在,是身心十分放松的那种舒服。
这大概就是父亲说的——革命友谊?
不知道!
但是,他外出去省里上培训班的时候,两三个星期都没有见到程艳秋,很不习惯。
食堂寡淡无味的饭菜,总让他想起程艳秋的手艺,更会想到程艳秋双手支着下巴满脸期待地问他,“怎么样?”
。。。。。。
“王永民,你的信!”
培训班的同学举着信封,朝他大步走来。
“嗯?”
王永民疑惑着接过来,家人和朋友素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