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死者当时只是腿部骨折,谁能想到后面会因为这个丧命呢?
乡下人没那么娇气,很多时候骨折了也不去医院,静养两个月自然就好了。
“让医院出详细的检验报告,准备和家属和解。”宁岁没有丝毫的犹豫。
分公司还没有开业,如果摊上人命的事儿说不清楚,大概率会把开业这件事搅黄了。
群众向来都是跟着声音走的,而不是跟着真相走。
“宁总,我想说的就是这件事。”负责人咬了咬后牙,很气愤地说,“医院出报告本来是理所应当的事儿,但是死者家属那边有一个特别能闹腾的,昨天晚上就把豫州这边的记者都惊动了。
正是风口浪尖儿上,医院不敢贸然给出结论。至少要到等等再说,谁愿意给自己找事儿呢?”
宁岁恍然大悟,难怪负责人一见面就要她带帽子和墨镜,搞不好现在记者证堵在分公司门口呢。
“这样,我们先到公司门口看一下情况。”
谢崇安手搭到宁岁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给负责人出主意,“宁总不下车,后面你们让家属那边出个代表过来,你们先谈。
实在谈不通,再让宁总和他谈。”
谢崇安心里有些恼火,碍于这是宁岁的公司,他不好把话说的太直接。
和家属谈判赔偿都要宁岁亲自做,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着实废物。
宁岁看了眼谢崇安,到底是没说话。
他这个保护的意思真是太明显了。
事情才发生一个晚上,家属必定是怒气冲天的时候,不可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
只是,家属那边如果能谈的通,负责人怕是不会十万火急地把她叫过来。
“宁总。”负责人很为难,“昨天夜里分公司的同事们,都没回家,我们也和家属方联系上了。但是家属指明了要和您谈,除此之外,谁也不行。”
“嗯!”负责人点点头,“带头的是个南方人,很精明,说和您是旧相识。
不管我们说什么,直说要见您面谈。否则就把整个省的记者都叫过来施压。”
把记者叫过来施压并不意外,为了多要点赔偿嘛。意外的是,和她旧相识的南方人是谁?
宁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没有头绪。
她的生意范围还没有到很南边,也不认识什么南方人,能是谁呢?
谢崇安薄唇紧绷,眼带担忧地看向宁岁。
宁岁看着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