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人见得多了。
……
赵瞎子挑的日子太过仓促,根本来不及准备大操大办。
这也正合了宁老太和老张头的意,按照他们的要求,只请了要好的亲戚和朋友,在程家私房菜馆儿摆了十桌酒。
大家在一起热闹热闹,算是办了事儿。至于以后住在哪里,全看宁老太高兴。
酒席的压轴菜,是程老头儿亲自掌勺的红烧鱼。
宁岁正给孩子们夹菜,红烧鱼端上来那一刻,她像是突然受了刺激,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宁岁怎么也压不住胃里的难受,手肘碰了碰程艳秋,让她帮忙照顾孩子,便匆匆跑出去,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谢崇安跟出来,眼看着宁岁小脸蜡黄,又吐不出来,马上提出去医院。
“不用!”宁岁摆摆手,“这些天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天气热,肯定是中暑了。吃点藿香正气就没事了。”
而且今天是老娘大喜的日子,这时候怎么能去医院呢?
“那就等宴席结束了。”谢崇安把宁岁扶起来,神色严肃,“中暑也要去医院看看。”
“好!”宁岁点点头,跟着谢崇安回了餐厅。
“怎么回事?”程艳秋看宁岁脸色不好,小声问了一句。
“不知道,可能是中暑了,有些想吐。”宁岁神色淡淡,“闻不得那个……”
鱼的味道。
宁岁指了指桌上的鱼,连话都没说完,又捂着嘴巴匆匆跑出去。
中暑闻不得鱼的味道?程艳秋满腹狐疑。
程艳秋盯着宁岁的背影,凑到王永民耳边说,“那一喜不是宁姐的吧?”
王永民睁大眼睛,耸了耸肩膀,“要是,赵瞎子也太厉害了吧。”
“你看她这个反应,和我怀孕的时候一样!”程艳秋挑了挑眉,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谢崇安端了杯水,跟着宁岁跑出去。
宁岁蹲在外面,搜肠刮肚半天,仍是吐不出来。
“喝点水。”谢崇安把宁岁扶起来,心疼地说,“中午什么都没吃,难怪吐不出来。”
宁岁感觉一阵晕眩,往谢崇安身边凑了凑,眼前一黑身子软趴趴地靠过去。
“媳妇儿!”谢崇安一把抱住宁岁,大声叫着。
……
宁岁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
宴席已经散了,她正躺在县医院的病床上。
宁岁慢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