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紧不慢地嘬了口茶，“大妮的钱不比你的少。”

老张头脸红了红，又垂下视线。

他当然知道，宁老太的家底比他厚实得多。别的不说，他的钱主要也是从宁岁这里赚的。

宁老太坐在程老头儿身边，偷偷瞄了眼老张头儿。

程老头儿拿她当妹子，正在替她考察男人呢，她不好替老张头儿说话。

“哎哟！你个闷嘴儿葫芦！”老谢急的光想自己替老张头说话，怒其不争地看着老张头儿，“人家大妮是图你钱的吗？”

老张头儿猛地抬眼，看向程老头儿，“我有的就这么多。是不如大妮有钱，但我对她是真心的。”

“你那颗真心可贵！”程老头儿有意刁难，阴阳怪气地说，“憋了这么多年才说，倒是有多珍贵？说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打我妹子的主意？”

“从我帮着宁岁收菜、卖饭开始……”老张头儿暗暗地吸了口气，紧张感确实少了些，“我觉得，大妮不容易。”

“用你说！”程老头儿哼了一声，眼睛偷偷地瞄向宁老太。

宁老太垂着视线，眼里竟蒙了层水雾。

宁岁刚起步那几年，天不亮就出门，天黑了才回来，她也跟着操心，啥时候看不见宁岁回来，她那颗心就放不下。

老张头儿闷声不语，却是个好人，不管宁岁去哪儿他都跟着，守在外面，生怕她一个姑娘家吃亏上当。

没有他保驾护航，宁岁哪能那么安全？

宁老太对老张头儿起初是感激，慢慢的是感动，是相濡以沫、心照不宣的相互守护。

“从前，我和宁家打交道少，只觉得她一个女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跟着宁岁干事业以后，才知道宁岁那么能干，都是大妮教育的好！”老张头看了眼宁老太，眼底多了几分心疼。

就宁岁身上敢闯敢做的这个劲儿，不就是宁老太的榜样力量吗？

还有，没有宁老太收留，程艳秋还不知道在哪儿流浪呢!不是宁老太从中调解，程老头儿和程艳秋的关系能像现在这么好？

程老头儿能有资格坐在这里，充娘家哥哥？

赵海那回事儿，他赶过去的时候，宁老太用绳子绑了赵海，恶狠狠地揍。

老张头儿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外表泼辣强悍，内心善良的女人。

“那还用你说？”程老头儿眯着眼，调侃道，“你也知道，我妹子人品没的说，样貌比你强，家底儿比你厚实。你倒是说说，她为啥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