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抿了抿唇,沉声问道,“怎么搞的?”
儿子一向稳重,打架受伤这种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发生。
“遇上几个抢劫的痞子,就这样!”王永民摊开双手,大咧咧地说,“老天爷安排的!”
意思是说,这件事就是个意外,不用多问了。
问多了,或多或少会扯上程艳秋,这是他最不愿意的。
“没想到严打到现在,还是有这种事!”王建国沉着脸,在旁边踱了两步,“得重视社会治安问题。”
程艳秋站在一旁,微微垂着眼皮,心说领导的格局就是不一样,考虑的问题不一样。
马玉芬按着王永民,把他身上的伤检查了了个遍,这才顾得上说别的,“那几个赖子都抓住了吗?最好把他们全部关进去,一个都别放过!”
“都进去了!一个也跑不了!”王永民笑着说,“妈,你坐会儿行吗?你晃的我都头晕了!”
“头晕?”马玉芬屁股还没坐稳又站起来,“是不是失血过多了?我去叫医生!”
“妈!”王永民哭笑不得,拉住马玉芬的胳膊,“什么失血过多?我就受点皮外伤,你别那么紧张行不行?”
“能不紧张吗?”马玉芬沉着脸,“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出点事儿,我,我就没法儿活了!”
说着马玉芬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妈,妈!”王永民往赶紧下床,揽着马玉芬的肩膀哄道,“我真没啥事儿!”
王建国清了清嗓子,毫无威慑力的吼道,“别哭了!他不是没事儿吗?弄得他像个妈宝男似的。”
程艳秋觉得她实在不能继续待下去了,拿起床头柜上的热水瓶转头出去,“我去打壶水!”
孩子不管多大,在父母眼里都是个孩子。王建国也就是演得好,程艳秋能看不出来他对王永民的担心?
虽然王永民解释,今天的事儿就是个意外,可程艳秋看王家父母对她不冷不热的态度,也知道人家还是会把一部分原因归结到她身上。
尤其是,今天两次被马玉芬撞到她和王永民亲热。马玉芬那种传统的女干部,应该对她印象很差吧。
果然,程艳秋刚出门,马玉芬就压着嗓子拷问,“你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是不是和小程有关系?”
工安的人打给老王的电话她没听清楚,隐约听到对方说儿子当时和女朋友一起。
“妈!”王永民立刻拉下脸来,“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我送艳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