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凭什么逍遥法外?凭什么还能在京城工作?必须让他坐牢!”吴美芳声音很大,吵得整个楼道的人都聚过来,围在病房门口。
人群不停地往前挤,宁岁和谢崇安也被迫往前挤,房门突然被挤开。
吴美芳看见站在门口的宁岁和谢崇安,沉默了几秒,突然松开小同志的手臂,“啊”的一声尖叫,伸开双手将自己的头发弄乱,往门口跑过来。
“兄弟姐妹、大叔大婶,大家给我做个见证啊!
就是这两个人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两个杀人凶手还在外面过好日子,可怜我的孩子!……”
吴美芳哭喊声大的震天,只是不见脸上有多少悲痛。
做戏的成分太过明显,反倒让人心生疑惑,宁岁冷眼看着吴美芳,心底那一丝女人间的同情也越来越少了。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又看见穿着制服的小同志,更是猜测纷纷,搞不清楚里面是什么事儿。
吴美芳足足嚎了五分钟,宁岁看了眼谢崇安,轻声说了句,“你先出去一下,我跟她说两句女人之间的话。”
谢崇安站着没动,明显不放心宁岁一个人应对吴美芳。这是个疯子,谁知道她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宁岁瞟了眼小同志,笑了笑说道,“守着警查同志你还不放心吗?”
谢崇安点点头,“不要超过十分钟。一会儿,我来找你。”
说罢,谢崇安拨开人群走出去。
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顶层的医生办公室。
宁岁把病房的门关上,并上了锁。房间里只剩下小同志和另外两名民警,加上她和吴美芳,应该五个人。
宁岁慢步朝吴美芳走过去,吴美芳装出很怕的样子,抓住小同志的手臂,“同志,你管不管!你看,宁岁要打我……”
小同志叹了口气,向宁岁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宁岁停在离吴美芳两步远的地方,中间隔着小同志和他的同事。
“吴美芳,大家都是女人,有些戏份男人可能看不出什么,但你骗不了我!”宁岁冷眼盯着吴美芳,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你胡说什么?”吴美芳松开小同志的手臂,立刻拉下脸来,眼神里透出一丝阴狠。
“你戏演的过头了!”宁岁冷笑一声,“我只希望,你是真心心疼那个孩子,而不是利用那个孩子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极度悲痛的人,多数是麻木的,反倒无法像吴美芳这样一边清醒地哭嚎,一边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