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半,脸色却比刚才好了许多。
桌上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她们的话题,自顾自喝着果汁、吃着菜。
王永民在程老头儿这儿找到突破口,一杯一杯地敬着他。
程老头儿虽然还是些爱答不理的,但对王永民敬的酒倒也没有拒绝,总体气氛还算是和谐。
一顿饭下来,王永民算是微醺。宁岁要去收拾碗筷,被王永民拦下了,“我来吧,你陪艳秋说话。”
“要表现?”宁岁趁机打趣他。
“所以,你肯成全吗?”王永民也不避讳,笑着反问。
“当然,这点义气还是有的!”宁岁拍了拍手,立刻闪到一边,“机会多的是,以后你常来就是!”
他乐得表现,当然要给机会。程家只有艳秋一个人。家里的脏活、累活儿都留给王永民好了。
宁岁跑到程老头儿跟前,笑着打趣“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叔,我跟你说啊,尽管使唤他,千万别客气!”
程老头儿嘴上没说,心里却却觉得王永民个干部子弟倒是没有架子,也能为艳秋弯得下腰。
果然,王永民收拾完餐桌和厨房,顺道着把程家的院落打扫了一遍,直到下午才离开。
看着王永民吭哧吭哧笨拙地干活,宁岁暗暗憋笑,在家十指不沾阳春水王少爷,到对象家里把家务活挨个学了一遍,也不知道他妈咋想。
工地上暂时没啥事儿,程艳秋坚持要留宁岁在家住两天。
宁岁拗不过,干脆说,“好吧,我在这儿躲两天清净也好,省得见到不想见的人。”
“不想见谁?”程艳秋以为她又遇到什么麻烦,一脸关切地问道。
“没谁!”宁岁懒得提起吴大柱兄妹,含含糊糊地说,“工地上三天两头有人找麻烦。”
按照她对吴美芳的了解,吴大柱若被派出所叫过去调查,吴美芳不可能不出面。
到时候又少不得到她这里闹一番,说不定还会扯上谢平安、谢崇春,想到吴美芳宁岁就很烦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也是不容易。”程艳秋低低地叨咕了一句,“我看王永民就在工地上盯了几天,就觉得头大。”
“他不是本地人,再说他平时都跟上面有素养的人打交道,和老百姓打交道比较少,所以工地上的事儿他处理起来就没那么得心应手。”
对着程艳秋,宁岁自然是要替王永民说话的,而且事实也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