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敬酒了!”
谢崇安满面笑容地过来叫宁岁,旁若无人地喊她“媳妇儿”,和平日的高冷判若两人。
宁岁朝程艳秋说了句,“快找地方坐!”,便很自然的挽住谢崇安的手臂,挨桌敬酒去了。
程艳秋转了一圈,心说大家抢座位抢的真快啊,愣是没有看见空着的座位。
目光扫过娘家席那边,王永民正靠在椅背上四处张望,他旁边有张椅子空着,上面搭了件西装外套。
私四目交汇,王永民朝程艳秋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程艳秋犹豫了一下,抱着那束玫瑰慢吞吞地走过去。王永民起身将椅背上的外套拿到手里,一只手却撑在椅背上,“坐吧。”
很明显,那个座位是他帮她占的。
程艳秋垂着视线坐过去,愣是不敢看他,亦不敢抬头。
没办法,王永民太扎眼,她手里抱着花也很扎眼,他俩坐在一起,早有人议论起来。
“那俩人是一对儿?”
“是吧,要不然给人占座干嘛?”
“那男的好帅!”
“女的也行……”
……
程艳秋抱着手里的花,心里乱的不行,后悔跟他坐在一起。握着花束的手不由得用了力,包装纸被玫瑰的花刺刺穿,一下子刺破她的手指。
程艳秋轻轻“嘶”了一声,王永民立刻察觉到了,从她手里抽走那束花,将她那只手抓了起来,蹙眉道,“扎破了?”
程艳秋脸上热辣的要命,忙把手从他手里往回抽,不料他握得很紧,“别动!”
说着,他把花放在桌上,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绢,轻轻给她擦了擦。
“没事儿!”程艳秋用了点力气,把手抽回来。
她常年泡厨房,切菜剁肉、杀鱼宰鸡那件事不用刀?受点小伤是家常便饭,这点伤真不算什么。
关键是,常年的劳动,她手指上还有薄薄的茧子,完全不像娇养的女孩子那样手指细嫩,王永民应该不喜欢吧?
程艳秋无端地竟生出些自卑,默默地把手背到身后。
王永民有些不是滋味儿,刚才人多的时候,他们都抱到一起了,也没见她那么抗拒。
这会儿……她对他,到底什么心思?
……
带新郎新娘敬酒的,是谢崇安原来秘书科的同事,早就把酒瓶里的酒换成了白水。
谢崇安一杯酒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