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合伙人未免太坐享其成。
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考量的因素就会比较复杂,不再是单纯的个人成败。别的不说,父亲在市里工作,已经有人在他耳边说闲话。
王副市长的公子招商引资,也不知道连带着青原县政、府一起被骗了,还是说根本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忽悠上层。
所谓树大招风,父亲职场多年小心谨慎,王永民深受教诲,不得不顾虑这些风言风语对父亲的影响。
“永民,我已经定了……明天下午去广州的火车票……”宁岁沉默了好一会儿,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无意间还是抽了抽鼻子。
认识几年,王永民从来没有向她张过口,如今他正是困难的时候,再加上这件事本来也是因她而起,要她怎么拒绝?
哭了?
王永民握着话筒的手有些僵,他是不是不该开这个口?宁岁这些天应该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他还是太自私了……
“宁岁!”
王永民深深叹口气,叫了声宁岁,没想到那边传来的是电话挂断的忙音。
电话在挂断,是宿管的声音,“别打了,年轻人!人家小姑娘哭着走了!哎呀,真是的,你们这些年轻人能不能消停点儿!”
宿管知道宁岁有男朋友,宁岁进来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就不好,挂了电话连招呼都没打,哭着就走了。
能因为啥?毕业分手呗!这种事,宿管见得多了!
王永民挂断电话便回了医院,母亲还没有脱离危险,他不敢长时间离开。可想到宁岁最后哭着挂了电话,他越想越不放心,又出去往研究所打了个电话。
……
空荡荡的宿舍,只剩下宁岁一个人,其余人领了毕业证都走了。
宁岁伏在床上,放声哭了一会儿,哭够了才坐起来,细细地盘算起来。
到广州去的车票是下午五点半,如果明天去京城的话,最早的火车应该是早晨五点,省城到京城大概两个小时的火车。
只要车次合适,她是可以赶回来坐上去广州的火车的。如果实在没有合适的车次,大不了让谢崇安开车送她回来。这个时候的火车,是最慢的绿皮火车,加上停靠时间还没有汽车快。
她手里有毕业证,还有谢承重给开好的介绍信、报到证……这就省了买火车票开介绍信的麻烦,提前一个小时过去,肯定来得及!
前面钻牛角尖,把啥事都往绝路上想,她为什么不能为自己争一把?说不定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