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有人接了呢！”邮局的工作人员又一遍催促，看宁岁脸色不好，倒也没有说特别难听的话。

宁岁双腿微软地坐到旁边的长椅上，看着一队人一个接一个打完电话离开，快下班的时候，宁岁又去拨打了左文峰留下的电话。

熟悉的忙音，根本没有人接听……宁岁两腿发软，直想瘫在地上。

“同志，同志!”邮局的同志连叫几声，柔声提示，“你找的人可能出门了呢！要不然你拍电报吧，电报也很快的，总能找到人！”

宁岁眼前豁然明朗，她咋就忘了拍电报呢？

左文峰离开的时间也不长，说不定还没回广州!也说不定正在回广州的路上呢？

想到这些，宁岁给左文峰发了一封电报，“合作事宜，尽快给我回复！”并在点报上注明了自己的住址，和砖厂的电话。

从邮局出来，宁岁头脑晕晕地往家走，心里并没有半点松快。合作协议没有落到纸上，就无法轻松，谁也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变数。

只是，在招商引资这个问题上，赵芳梅反常的识大体、顾大局，她怎么就没有多想一点？

左文峰和赵芳梅啥时候成了男女朋友的？这里面会不会本身就是个骗局？……

这些问题搅得宁岁坐立难安，如果两天之内左文峰没有给她回话，她就先去省里找他。找不到左文峰，就去找赵芳梅！

如果省里找不到，她就亲自去广州找他!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左文峰，才能清楚里面的事儿。

……

电报发过去两天，正如宁岁担心的，石沉大海一般，毫无音讯。

宁岁赶早做上去省里的班车，死等终究不是办法，她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宁岁到省报社门口的时候，才到上班时间。

看着报社的员工，一个个进去出来，始终没见到赵芳梅的影子。

宁岁从旁边的百货商店买了两包烟，进了门卫室。

门卫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宁岁把烟递上，客客气气地开口，“叔，我来打听个人。”

门卫开始说啥也不肯收宁岁的烟，来报社打听人、反应事儿的每天都有，进不了报社的门儿，自然就要来他这里想办法。

门卫自认是个经得起“糖衣炮弹”攻击的无产阶级战士，对求访者孝敬的各种土特产、香烟啥的统统不收。

关键门卫室的玻璃天天擦掉晶亮，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领导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