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黑的时候,工作组已经连续问了宁岁和林厂长两天了。
林厂长和宁岁的陈述,自始至终都是一致的。
工作组实在找不出问题,便要从其他人证入手调查。
这也意味着,其他人可以向工作组反应情况了。
谢崇安带着厚厚的一叠材料,进了工作组。
“谢同志,鉴于你和宁岁的关系,这件事你应该回避。”
工作组的人,不客气地拍了拍手边的资料。
那意思很明确,你收集的材料,我们没办法采信。
“我当然遵守工作纪律。但是,我有权利也有义务把知道的情况向组织反应。”
谢崇安不卑不亢,“这些只是给组织提供相关信息,你们可以邀请任何部门或者个人,联合展开调查。
还有,小何已经送到省里医治,说不定很快就能醒过来。到时候,一切都会相互印证。”
“好。”
工作组的人点了点头,“不过,宁岁还不能出去。至少在我们调查完毕之前,你不能见她。”
谢崇安暗暗握了握拳头。
……
谢崇安把王正根的体检报告放在最上面——男人功能障碍!
工作组的同志感到震惊的同时,继续往下看了谢崇安写的材料。
从医生、护士的陈述、程艳秋的陈述、事发目击证人的证言、宁岁给每一个工人的排班表、工资单……
根本不存在苛待女工的问题!
倒是所有证据都指向王正根,因为有生理缺陷而导致心理变态,对小何有长期的家暴行为……
令人发指!
工作组刚好有女性工作人员,当即就给省里的医院去了电话,要求医院给小何验伤,并出具相关证明。
而王正根也被工作组叫来谈话。
王正根刚坐到椅子上,就吓尿了。
是真的吓尿了……两个裤脚往下滴答黄色液体。
一个成年男人,坐在椅子上腿抖得像是上了电刑。
工作组的人脸一沉,冷声道:
“王正根,我看你这问题根本不需要跟我们交代,直接移交工安算了!”
“不要!不要啊领导!”
王正根一下子从椅子上摔下来,连滚带爬地往工作组人员脚边爬去。
“不能把我送工安呀,那样我,我的饭碗子就没了!”
王正根匍匐在地上,连哭带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