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也没回地进了屋。
“同乡。”谢崇安淡淡开口,“这么怕我送你,该不是你心里有鬼吧?”
“我能有什么鬼?”宁岁白了谢崇安一眼,不肯坐他的车。
“对我还有想法?”谢崇安嘴角噙了一丝笑意。
“你!”宁岁脸一红,沉声道,“谢崇安你别胡说,我还要嫁人的!”
“婶子大晚上的托我送你回县里,我纯粹是看同乡的情谊,你别想多了。”谢崇安轻笑一声,“这么扭扭捏捏的倒显得你不坦诚。”
“那就麻烦谢同志送我一程!”宁岁瞪了谢崇安一眼,一咬牙坐上了谢崇安的自行车。
谢崇安也不迟疑,蹬起自行车就走。
寒冬的早上,北风吹在脸上冻得生疼,宁岁向手上哈了口气,搓了搓耳朵。
宁岁心底暗道,都是因为老娘出来搅和,害的她忘记戴围巾。
她这个耳朵是特别怕冷,一到冬天就要包裹的严严实实,否则就会冻耳朵。
冻了的耳朵特别难受,晚上钻进热被窝耳朵就会一直痒,痒的抓心挠肝又不能抓,一抓就会破皮流血。直到来年开春,天气大暖才能好。
谢崇安叹了口气,减慢速度让车子停下来,把自己的围巾摘下来,递给宁岁。
她那个耳朵娇贵的很,上一世只要出门她也要把耳朵保护的很好,一不小心就会冻耳朵。
“干嘛?”
宁岁摸了摸冻得通红的耳朵,一双大眼睛不明所以地望着谢崇安。
“戴上。”谢崇安简洁地地吐出两个字,不容商量。
“给我?你戴啥?”宁岁固执两秒,不肯接。
“我又不冻耳朵。”谢崇安略带嫌弃的语气,“坐好!走了!”
谢崇安把围巾塞到她手上,不由分说地蹬起车子。
他还记得她会冻耳朵?明明是好心,怎么总是一副嫌弃的表情?
宁岁沉默两秒,默默地将谢崇安的围巾包在头上,好好护住耳朵。
男人熟悉的气息冲进鼻腔,宁岁心底也跟着暖了不少。
砖厂很快就到了,宁岁拍拍谢崇安的后背,“行行行,就到这儿吧。”
谢崇安刚刚放慢速度,宁岁就从车上跳下李。
坐了那么长时间的自行车,脚丫子猛地着地,还挺疼的。
宁岁“嘶”了一声,站在原地缓缓。
谢崇安长腿撑着自行车,瞟了眼她的脚,“那么着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