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张头拉了一把缰绳将车停住。
这姑娘道歉赔笑脸,他也不好一直拿架子,毕竟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宁岁抬脚上了车,坐在光板车上。
“叔!你到哪儿拉砖啊?离贸易街远不远?”
宁岁想去贸易街,她得提前规划好路线、算好时间,免得老张头等她。
“不远!”老张头不耐烦地说,“县砖厂到贸易街走路也就十几分钟,找人打听就行。”
他就知道老宁家这闺女好吃懒做不,去贸易街能干啥?还不是买吃买穿?
“叔,我尽快办事。然后我到砖厂找你,肯定不让你等我!”宁岁语气诚恳。
老张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再话说,一路哼着小曲儿,鞭子甩的噼啪响。
宁岁识趣儿地闭着嘴巴,不停地盘算要怎么从前世的坑里爬出来。
约摸半个小时,老张头的马车到了县砖厂的门口。
宁岁从车上下来,往里面走了两步,数了数大概有十几辆车在排队,轮到老张头怎么也得两个小时以后了。
“叔,你先忙,晚点我过来找你。”
宁岁微笑着对老张头道了谢,这才从县砖厂一路往贸易街那边走。
贸易街是县城最繁华的地方了,宁岁没费多大力气就走到贸易街的街口。一路走过去,粮油百货、饭店都是国营的。
八零年,虽然物质已经比建国初期丰富了很多,但票证制度还没有结束,啥都凭票买,啥都是国营,想要赚钱并不是很容易。
不过,宁岁还是有信心的,她毕竟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和技能,对改革开放的政策发展了如指掌,只是眼下她缺乏机会和第一桶金。
走进贸易街中段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店,一眼就瞅见挂在显眼位置的那件春秋外套,和她手上拿的一模一样。
宁岁走到柜台跟前,问售货员,“同志,第二排那件女式春秋外套多少钱?”
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瞥了眼宁岁不冷不热地说,“二十八块。不让试啊!”
二十八块!
宁岁暗暗咂舌,为了钓上谢崇安这个金龟婿,宁老太真舍得下本儿啊。
八零年,大多数县城工人工资也就是二三十块钱,足够养活一家五口。
“你看看我这件衣服,是不是从这儿买的?”
宁岁将包袱放到柜台上,当着售货员的面打开那件衣服。
“嗯!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