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出现了裂痕。
李烈钧、许崇智和陈炯明之间成了明争暗斗的角斗场。
互相不信任,不配合,甚至争夺赋税和军需物资已经成了常态,而李烈钧是在外作战的总指挥,拥有领兵大权;许崇智是总统府的军事最高长官,自然会一心扩大总统府的实力;最后反倒是打下了广州的陈炯明便成了里外不是人,成了被排挤的对象。
稍微有点政治手腕的政客,都不会放心将和自己有分歧的陈炯明放在身边和后方,而让更信任的李烈钧去外征战。而且还是在矛盾不断扩大的时候。如此大条的政治手腕,用眼高手低,纸上谈兵来形容孙大先生的治世能力都已经给他脸上贴金了。而且情况并不如孙大先生想的那么复杂,甚至要简单的多。
陈炯明兵变,不是要杀他。
是想要一个和他同等谈判的机会。
甚至连陈炯明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要当‘革命’的叛徒。他只是想要有一个让孙大先生郑重考虑的提议。在此之前,这位可是已经很不耐烦见陈炯明了。你占了人家打下来的地盘,要钱,要粮,还要权力给自己身边人,就不能让陈炯明发发牢骚。抱怨一下,甚至激进一点?
可惜,孙大先生连这些都是在船上的对着大海哀叹的时候才想明白的。因为,他跑路都已经跑习惯了,稍微有点风声。腿肚子不听使唤。
他甚至回想,如果当陈炯明兵围总统府的时候,他命令卫队打开大门,往门口一站,试问,谁敢为难他?
就算最后和陈炯明谈崩了,他要想离开广州,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
可惜想明白了之后。孙大先生已经快到上海了,这种后知后觉的本事,让他在一生中几乎都是在错过大量的机会。而这些机会,本来可以让‘国党’更加强大起来的。
要是没想明白,也就罢了,所有的责任都让陈炯明一个人去担,所有的心理压力也让陈炯明一个人去负。
可要命的是,在距离上海吴淞口一两天的路途的时候。他竟然在乘坐的‘永丰舰’上想明白了,这个糟心啊!可面对汪洋大海。他又不敢跳下去……
糟心的还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当事人之一的陈炯明瞪着眼珠子。他虽然动用了城中效忠于他的军队,可是他只是想用‘兵谏’来让孙大先生放弃北伐的念头。打广西,消灭桂系军阀没什么好说的,因为老桂系军队一直在西江边上和粤军对垒,时不时的袭扰一下。而且陆荣廷这个人没什么本事,为人蛮横,嗜杀,在当地的威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