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溜进书房,用左手从文件袋里夹了一张设计图出来,艰难地用指腹抚摸霍久安留下的钢笔印。
他摸得很认真,随着感知的加深,面色愈发凝重,霍长治走到他边上来也没发现。
“许初,你二十分钟前跟我说什么?”
许老师的手被霍长治按住了。
吞下中午份的药,许初主动告诉霍长治,他要去c黄上躺两个小时,叫霍哥哥放心去洗碗。
他本来想把图纸偷回房间,但拿出来一摸,却摸出了疑问。
许初心虚地抗争:“这手铐的设计有问题,你再让我研究一下……”
霍长治叠好了图纸,塞进纸袋:“你的体温更有问题。”
许初不服气地来到卧室,含着温度计又测了一次体温。
霍长治欺负许初看不见,硬是把三十七度八念成三十九度,说许初这零点三度是在书房里升高的。
“霍长治!”许初气急败坏地被霍长治塞进被子里,连霍哥哥都不叫了,“有本事拿个能报数的温度计给我量。”
霍长治是实干派的,把许初包的严严实实,只差拿个绳子捆住:“多少睡一会儿。”
自从失明,许初入睡容易不少,周身一片漆黑,比戴眼罩管用多了,这时候药效也上来,他就真的有点困了,恍惚间,他甚至觉得手脚上的电击有所减弱,不适终于被疲乏压倒了,许初缓缓睡了过去。
霍长治观察着许初,见他真的睡着了,就去了书房里。
百多平的房子里,两个不同的房间,开着门能听见动静,霍长治边留心着卧室的声音,边在书房里漫无目的地翻找。
许初昨天夜里的话提醒了他,他想再确认霍久安的动机。
人死前的遗愿也能用来算计的吗?霍长治以为不然。
他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播霍久安在病c黄上的表情和话语,那时的霍久安无疑是焦急的,真情实意地要叫霍长治找到许初,把他安全完好地带出来。
但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己这是个监狱一般的密室,唯一的解释就是,从霍久安的角度看,海昌大楼B座1603室,并没有那么坚不可摧。
这个认知上的误差,到底差在哪里?
霍长治到书房,想找一找与霍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