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就好。」
齐澄的双眸闪过一丝惶惑,还有许多惶恐,他不确定,我这句话到底是思念小五,还是要与他做此生的最后一次相会。
但齐澄没得选,他只能答应我,顺便用那用烂的招式胁迫我:「好,姐姐想见谁,就见谁。朕知道姐姐和小五相亲,毕竟,也只有姐姐能保住小五的命。」
10
要开始了。
我知道,我用曲意逢迎的伪装来筹谋许久的戏码,终于要开始了。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
阔别两年,小五并没有窜个儿。什么长高,不过是齐澄哄我的鬼话。
不知为何,我却突然想起久未谋面的毅儿,也不知道他如今到我的哪里,恐怕此生,再是没有机缘一见了。
如今的小五更加沉稳,也更加像献王,他得体地谒见齐澄,得体地对我行礼与跪拜。
家宴之上,我与小五相对而坐,我先给齐澄敬上一杯酒:「献王长大了,今后更是北渚的栋梁之才。」
「臣弟不敢。」小五也起来行礼。
我问齐澄:「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这献王献王,何为献?献王是献了王位,还是献了江山?」
「婉妃。」齐澄笑眯眯地看着我,哪怕笑靥中藏着不安的闪躲,「你醉了。」
我也弯着唇梢看向他,手中新添的酒不愿放下。
齐澄继续道:「婉妃,你说你想见小五。如今小五舟马劳顿,跋山涉水地赶回来,婉妃不是就为了说这些吧?」
他不愿意回答我,不是第一次了。
从我被押到北渚至今,早就习惯。
无论我问什么,都没人肯给我个答案,尤其是真实的答案。
我一直在问,我问他们是谁害死了齐然。这么久以来,我一遍遍重复着,我问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也问矫饰伪行的局中人,他们都吝啬地怀揣着真相,只给我看他们想让我看见的一角。
齐澄血洗太医院时,告诉我他为了我杀过人,只怕不是为我,是为他自己,为他自己,血肉至亲也可残害。何况,这也只是真相难窥全貌的一隅而已。
好,不说就不说,齐澄不想我和小五说这些,我就和他说点别的。
我再问最后一回。
「小五。」我唤他,「我也有一事不明白,想问问你。」
「婉妃请讲。」他周身是同样的惴惴。
「我太困惑了,我想了八年。我知道,齐然没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