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无奈之举,不如说是一群人的处心积虑。
那会儿齐澄虽然身为嫡母所出的太子,但皇后一族功高震主,深受北渚老皇帝忌惮,齐澄的太子之位坐得并不稳。
而齐然,恰恰就是皇位最有利的争夺者。齐然与小五的生母德妃虽然早逝,可德妃母家的门楣并不低,且科举出身根基不深,往后不至于祸乱朝纲。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出现在了北渚。
我与齐然的情投意合,让老皇帝顿生传位齐然的心思。老皇帝想着,我既是南浦的公主,母妃又是北渚的贵女,他日齐然若能迎娶我,两国结秦晋之好,就此偃旗息鼓,不失为功在社稷的美事。
皇后自然不能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于是她联合家族势力,进言送齐然去北渚做了质子,就此赶出争夺帝位的漩涡。老皇帝将一切看在眼里。
如今连唯一能制衡齐澄的皇子也被送去千里之外,老皇帝寻思
着,真让齐澄继续当太子,承帝位,倒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北渚是齐家的天下,垂帘听政的人绝不能有。
于是齐然和我在归返南浦的漫漫途中,一杯毒酒也被送去了北
渚皇后的面前。为了自己的儿子,皇后娘娘饮下夫君送来的穿
肠毒药,一半苦涩,一半甘美。
最终,齐澄得到了帝位,失去了母亲。
可笑的是,他要把这笔账尽数算在我头上。
在齐澄眼中,我不仅亏欠了他待我的一往情深,也正是因为我
对齐然的爱意,害他太子之位险些不保,最后索了他母后的性
命。
他恨我,恨齐然,甚至恨小五。
所以他要齐然死,要我求死不能,要小五看着我求死不能。
他得逞了,也终会为自己的得逞付出代价。
我最后问小五的一个问题是:「你大哥,是谁害死的?」
小五却回答了我另一个问题:「姐姐,你该为大哥报仇。」
9我在小五的身后看着他出了宫门,齐澄在我身后看着我。
「姐姐放心,小五不会死。」齐澄慢悠悠晃荡到我面前。
「随便。」我说。
他才舍不得小五死,小五活着,他能拿小五的命换来更多。
齐澄原以为小五这一走,我更要人不人鬼不鬼地消磨生命。
但我没有,非但没有,我还做起了很多以往不做的事情。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