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旋着转到桌岩,啪地掼碎在地。
周围坐客纷纷回过头来把我们望着。
许知晚抬起头,鼻孔底上挂着两条红。
「我…我好像被撞出鼻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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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龄着急地说:「哎呀知晚,那不是鼻涕,那是血,你撞出鼻血了。」
许知晚摸着自己陡然变得红肿的鼻子,长舒了一口气:「哦,是鼻血,幸好幸好。」
尉龄一边拿过帕子帮她摁住鼻子,一边说:「知晚你在说什么呀,流鼻血比流鼻涕要严重多了,怎么还幸好呢?」
许知晚被捂住鼻子,说话也变得模糊不清:「那当然有区别啦,我这么大个人了,要是还当众流鼻涕,多丢脸啊。流鼻血就不一样了,流血不丢脸。」
她一面说着,鼻血一面滴滴答答地往下流,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滴在了衣襟上,又滚到衣摆上。
尉龄一面帮她捂着鼻子,一面又着急地道:「知晚,你快别说话了,你的血还没止住,等会你张口说话,要是滚到你嘴巴里就不好了。」又往下望了望她的衣裳,愁着脸说:「你看看你衣服,现在全是血了,等会怎么回去呢?」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招手唤来了小二,道:「烦请贵店去长街上,帮这位姑娘买一身干净衣服回来,再去药店里买些棉布和止血药,再多一些帕子。」
小二垂着手不卑不亢地说:「对不起,客官,本店不提供此种业务。」
一旁站着的小福子从锦袋里拿出两枚金锭,往桌上一放。小二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客官您放心,小的一定尽快帮您把东西买回来!」
言毕手脚麻利地抓起金子,一路小跑,绝尘而去。
许知晚捂着鼻子,口齿不清地道:「啧啧,啧啧。没想到这醉春楼还真是卧虎藏龙,连一个小小小二,都是一把川剧的变脸好手。」
我说:「你也不简单,鼻子都撞成这样了,嘴里还不忘胡说八道。」
许知晚嘿嘿一笑,道:「三殿下过奖,过奖。」
小二说话果然算数,说尽快,速度确实让人满意,桌上一盏茶我才堪堪喝了半盏,一应要求之物都买回来了。
那小二恭恭敬敬地作揖说:「想来姑娘换衣服不方便,又滴了血,小的已经给姑娘开了一间上房,热水也准备好了,姑娘可去上房沐浴后更衣。」
我道:「你这小二,倒挺周全。」
小二打着笑脸说:「能给您这样的贵宾服务,是小的的荣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