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味道。
酒楼正中门前匾上,龙飞凤舞地书着「醉春楼」三个大字。
手中扇子「啪」地一声合上,我说:「许知晚,你带尉龄出来就来逛青楼是吧?」
许知晚没精打采地立在我身后,听见我问,扁着嘴说:「三殿下,你错了,我们这次出来,是有公务在身的。」
我说:「公务?你的公务是过来调戏良家妇女,还是调戏良家少年?」
尉龄一本正经地纠正我说:「三哥,你说错了,这里不管是妇女还是少年,都没有良家的,这里只有失……」
许知晚立马回头一把捂住尉龄的嘴,尉龄又把她的手扒了下来,一脸义正言辞地说:「哎呀,知晚,没事的,三哥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形和规矩,我们就教教他,三哥不会生气的。」
许知晚从喉咙里蹦出来几个字:「你三哥他不用我们教…」
尉龄把头在许知晚肩膀上靠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目光投向我:「三哥,你知道这里面的情形吗?」
许知晚背对着我,把头深深埋在尉龄的肩膀里「呜」了一声。
仔细一看,似乎还在发抖。
我瞥了她一眼,笑着摸摸尉龄的头,和声道:「三哥不知道,尉龄可知道,这里有什么?」
尉龄欢欣欣地道:「尉龄知道!尉龄教三哥这里面的规矩,以往尉龄的学识礼仪都要三哥教,还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教三哥的时候了。没想到也有今天。」
又伸出手拍拍许知晚的背,一脸不好意思地:「其实,尉龄本来也不知道这些,青楼一事,尉龄也是从知晚这里知道的。」
「知晚算是尉龄的启蒙师傅。我又是三哥的启蒙师傅,这样算起来,知晚就是三哥的师祖,三哥要谢,还是先谢师祖。」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许知晚说:「那我就谢谢师祖了。」
许知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磕磕巴巴地说:「不…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
醉春楼虽是一个青楼,但是装潢之类并不艳俗。
庭内以红木为柱,又雕以花草,盘旋着柱子。楼中拱出一个隔空的亭,琵琶和扬琴的声音阵阵。
座次错落之中,放着些闲花逸草,不求刻意修剪齐整,而是放任其肆意生长。
真是处处流露出一种别样风流。
我和许知晚,尉龄来到二楼雅座坐下,要了几碟小菜。小福子扮成家厮,垂手立在一边。
我问许知晚:「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