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上敷上一敷,可以止痛,还不会留疤。」
茄子接过药,眨巴眨巴眼睛,我又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茄子立刻笑眯了眼,冲我摆摆手,嘴里说着:「好的好的,三殿下您也早点休息,明儿个见!」一转身,很快就溜了个没影儿。
我在原地站了片刻,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25
树影婆娑,刮起一阵风。
不远处另一株梧桐树底下闪出一条影子,半隐着树,朝这个方向默默望着。
晃了晃,也没进了夜色里。
26
木兰围场上出现刺杀这个岔子之后,父皇也无心再围猎了。略歇了两天,就下令班师回朝。
临走前,我被刺杀那日,跟随我上山而去的侍卫们,在地牢里集体咬舌自尽,当负责审讯这件案子的刘大人赶过去时,只有一个侍卫尚存一息。
他瞪大眼睛在地上「嗬,嗬,嗬」地叫了三声,然后就咽了气。
父皇知道了,坐在庭中椅上久久地不说话。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父皇定会给你一个公道。」
公道,世间并不是黑白分明。有些事,连天子都不能左右。
回到宫里,秋日已过去一个月,瑟瑟风起蚀高墙,后宫前朝,都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一连几天,去母后宫里请安,都见她忙忙碌碌地下达着命令,各色女子的画像如流水涌入栖凤宫。各位诰命夫人也成了栖凤宫的常客。
整日里,皇后宫中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眼观前朝,也是暗流涌动。
只因太子的选妃提上了日程。
前朝后宫一片忙碌,太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整日里除了去太学班进课,就是呆在东宫里闭门不出。
偶有人问起,也只是说最近在谋棋捧书,欢迎诸君前来赐教云云,别人贺他要成家,也只是一笑,并无言语。好像选的是别人的妃。
曹锡梁无甚心眼,听太子说谋棋欢迎赐教,还真捧着副新得的象牙棋子去了几次东宫,结果回回都狠吃闭门羹,回回连门脸儿都没跨进去,一个斯斯文文的门房就跨出来说,太子今日不在宫中,问何时归来,答曰不知道。
曹锡梁悄悄问我:「太子不会是个断袖吧?眼看着要选妃了,日日都不在宫中,平日里也没见他对女人有过什么兴趣,可能是找相好的男人去了。」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捂着头说:「当我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