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夜不归无甚紧要,你要是不回宫,只怕父皇要把整个京都倒着掀过来了。」
尉龄着急地说:「不行,知晚还没好,我这么回去了,肯定不放心,我也要留下来。」
曹锡梁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五公主啊,按照你母后这脾气,你不留下来,许知晚可能还只是脑子有病,你要是留下来,她估计就是入土为安了。」
尉龄默默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冲曹锡梁满意地点了点头。
尉龄最后还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临走前,她又去到卧室里去看许知晚,许知晚知道她要走,面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眼圈一下子也有点红,握着尉龄的手从衣食住行吩咐到上厕吃饭,说得原本打着寒颤的尉龄一下子眼泪汪汪,抱着许知晚不肯撒手,最后还是曹锡梁在她旁边,把大丞三十六种死刑死法通通念了一遍,才扒着门框走了。
曹锡梁临走前对我说:「三殿下,我看我这不是送尉龄回宫,我就是那天兵,拆散这牛郎和织女,你就是那王母…」
我一茶杯甩出去,他惨叫一声,踉跄出门。
许知晚在尉龄走了之后,又变得安静起来,伏在床前默默绣花,我下楼吩咐小二送几个清粥小菜送上来。也只是慢慢吃着。
下筷之矜持,咀嚼之轻柔。
仿佛吃的不是饭,是草。
我搁下筷子,说:「这家客栈的味道比不上宫里,你将就吃着,明天我让人去街上的万香楼请两个厨子过来。」
许知晚冲我轻声慢气地说:「奴家多谢三殿下照拂。这饭菜很合意,无需麻烦。」
我暗叹一口气,说:「许知晚,从前你在吃食上可是毫不客气的。」
许知晚冲我微微一笑,我往椅子上一靠,说:「听说这万香楼的厨子手艺极好,尤其是一道烤乳猪,猪一出生就用花雕酒喂着,只长到一个月,就用来做菜,烤猪的木材用的是杉木,熏得猪肉也自带山林野香,等猪肉烤的皮酥肉嫩,再浇上一杯花雕,那皮正是酥脆的时候,尝在嘴里,咔擦…」
咕嘟。
许知晚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地将我望着:「然后呢?」
我也冲她微微一笑:「然后?然后没了,你喝粥吧。」
她可怜巴巴地扁着嘴望着我,见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又扁着嘴开始戳粥,忍了半天,还是没有开口说话,一口一口认命地把粥喝掉了。
烤乳猪是她之前在我宫里最爱的一道菜品,看她刚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