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你,我特么还怕你杀我呢。」
那少年泪眼望他:「你当真这么狠心?」
曹锡梁颔首:「当真。」
少年又抹了一把眼泪,道:「绝无回旋余地?」
曹锡梁点头:「绝无。」
绝无两字堪堪一出口,只听见扑通一生,这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跪倒在地,用势之迅猛,直至尘土飞扬。
…然后一把抱住曹锡梁的大腿,用生硬的中原话哭吼道:
「薄情郎!!一…一夜风流之后你就不认账了!枉我抛妻弃子,只为和你在一起,你!你却!」
这少年看上去身无二两肉,一喊起来那叫一个声如洪钟,一下子在大街上吼得哀嚎四野。路过行人经过纷纷指指点点,曹锡梁咬着牙说:「你给我起来。」
少年抱着他的腿继续生硬哭道:「你那夜对我海誓山盟,说以后永不娶妻,现在却!却…」话说一半,就开始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曹锡梁怒极反笑,道:「我看你中原话说的挺好,用不着跟我一起!」
落魄清秀少年当街不顾世俗眼光,为情痛哭流涕,当真是好不心酸,路边行人纷纷驻足,一些怀春少女也忍不住抹起了眼泪,街边卖包子的胖婶一边掖着眼泪,一边包了几个包子塞到少年手里,同时恶狠狠瞪了曹锡梁一眼,道:「孩子,没事儿,有钱人就是没一个好东西!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多吃吃,多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吃点婶子的包子,不够再来拿,啊。」
少年哇哇大哭,胖婶热泪盈眶,街边传来几句声音极低的讨论:「这是怎么啦?」「听说是这个大个子始乱终弃。」「啧啧,看看还穿的人模狗样的,这有钱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就是就是!听说他不仅对这个小伙子绝情,还要休妻呢!」
「劳驾劳驾,我来得晚,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喏,就街上这个男的,我听说要休了怀孕的妻子,还跟地上这小伙子纠缠不清呢!」「什么?!他居然要休了当初没钱的时候迎娶的怀胎已八月的贤良妻子,还要跟地上这个小伙子的兄弟姐妹甚至八十老奶全都纠缠不清?!」「什么?!他不仅要休当初没钱的时候迎娶的怀胎已八月勤劳善良忠贞不二的贤良妻子,还跟这小伙子的兄弟姐妹甚至八十老奶和九十老太和快过世的一百岁外祖父全都纠缠不清?!」「什么?!他是个太监?!!」
曹锡梁:「……」
曹锡梁:「…行了,你别跪了,走吧。」
跪在地上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