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淋着雨,挨着冻,站在冰天雪地里,眼睁睁看着皇帝将所有的荣宠加诸在另一个女子的身上,还不能有任何怨言。
鹅毛大雨没有要停的意思,朱皇后看了眼身后:“皇上,不如让她们去廊下候着吧!”
宣武帝一看,精心打扮的宫妃们淋了雪,那白雪接触到体温化开,将她们的妆容和头发全都破坏了,女鬼似的。
也是!
不是人人都是他的珍贵容,就算素面朝天,也是倾城绝色。
可她们并非真心来迎珍贵容出冷宫,一个个脸上的愤恨都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宣武帝看了个正着。
“金充仪就留着,其余人去廊下避雪。”
被逮了个正着的金充仪心下难堪,脸上就显了三分,红着一张脸,羞愤地低下头,不敢再看皇帝的表情。
所有人都去了长廊下,倒显得她越发狼狈。
“珍贵容出来了!”
清丽雅致的雪灰色缎绣四季花篮绵袍,外罩深一色的皮毛搭子,一圈淡粉色的茸毛包裹着女子的下颌,更加衬得她如玉的小脸儿只巴掌大。
在冷宫住了那么久,她的容貌丝毫没有受损,反而因为瘦了些,显出几分破碎的清冷感来。
可她眼眸含情,欲语泪先流的模样又那般多情,只叫人想将天上的月亮也摘下来赠予她。
脸上并未上妆,她才十六岁,正是水嫩娇美的年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她的膝盖刚屈下去,手臂就被一只大手牢牢托住,宣武帝眼神灼灼,将思念之情按耐下,搂着她道:“爱妃受苦了。”
不论丽贵妃落水地真相如何,定是洗清了她的嫌疑,才能如此风光的出冷宫。
姜昕玥摇了摇头,一滴晶莹地泪珠滚落,烫在宣武帝的心间:“皇上还记得臣妾,臣妾便不苦。”
她是在告诉宣武帝,他做的一切决定,他都理解,并且信任他。
宣武帝心头熨贴,待她更喜爱。
小轩子站在门后,蒋媛眼里射出不甘心,恶毒的光来:“看见没?她如今发达了,可有半点提拔你的心?你对她那么好,都是喂了白眼狼了。”
虽然小轩子知道珍贵容不是这种人,但一想到她们走了,自己还要守着这个没有人气的冷宫,就不免有些失落。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此要和珍贵容分别,以后宫道上碰见,只能远远回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