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傅言洲习以为常,她每次涂润肤乳就会这样,打电话的声音时小时大。
傅言洲拉开鞋柜,拿出拖鞋换上。
闵稀的鞋子大多都放在衣帽间,有整面墙的鞋柜供她放鞋子,方便搭配衣服,玄关处的鞋柜里也会放一些,整齐摆了四层,各式各样的拖鞋就两层,所以即使少了一双拖鞋,他也不会注意到。
况且这些拖鞋在他眼里没多大区别,长得都差不多。
不像他,只在这边家里备了两双拖鞋,少一双就很明显。
“稀稀?”
她太久没说话,傅言洲喊她。
闵稀:“在听。”
她明知故问:“你到家了?”
“嗯,刚到。”
闵稀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在床头,“我猜猜你现在在干什么。”
傅言洲淡笑:“说说看。”
他把大衣挂起来,往次卧走。
闵稀:“在挂衣服。”
傅言洲配合她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嗯。然后呢?”
然后应该在往卧室去,肯定没去厨房,因为进了厨房会看到中岛台上有玻璃杯,杯子里还有半杯她没喝完的水,如果他看到了水杯就能猜到她在家。
“你要去主卧换衣服?”
他说:“猜错了。”
闵稀的心脏跳到嗓子眼,急中生智:“我前几天跟闵廷学了一个魔术,你想不想看?”
傅言洲离次卧的门只有几步之遥,问:“什么魔术?扑克牌?”
“大变活人。”
傅言洲:“变闵廷?”
“……”闵稀笑说:“变我自己给你看。”
说话间,傅言洲走到门口,手握住门把手。
她道:“我现在就变,三、二…”最后那声‘一’随着门被推开,在电话里与现实里重合上。
傅言洲看到床上的人,怔住。
他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等到了她。
闵稀把手机丢一边,她没穿拖鞋,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地毯上,她点着脚尖才走了两步,被大步过来的傅言洲一把抄起。
“我去换件衣服。”他把她放到床上。
闵稀闻到他身上有很淡的酒精味,“中午喝了酒?”
“嗯,喝了几杯。”在飞机上眯了一觉酒劲才过去,所以才回来冲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去看他。
傅言洲去了浴室冲澡,闵稀在床上缓了几秒,刚才他抱她时,她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