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
邵英禄突然停下了。
喻霁面无表情看着邵英禄,算了算时间,岑慧珊第一个儿子出生的时候,邵英禄确实也不过喻霁现在大小。
“宝贝,爸爸是怕你结婚生子太晚,外公看不到,那多可惜。”邵英禄硬生生转了个话题,语重心长地对喻霁说。
喻霁没再反驳什么,他不能和邵英禄吵架,又记挂着楼上的温常世,精神极度紧绷,连气都顾不上生,只是心里仍憋得慌,不想再听邵英禄说任何关于他妈和他外公的话。
邵英禄还在不断和喻霁说着婚姻的好处,喻霁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最后邵英禄手机的震动声唤醒了喻霁。
“慧珊?”邵英禄接起来,面色带着冷淡,“我在儿子这里。”
“还有哪个儿子?
“行,好,好。
“我这就回来。”
邵英禄挂了电话,对喻霁道:“你弟弟学校出了点儿事儿,老爸得走了。本来还想在这儿借宿一晚。”
见喻霁不说话,邵英禄又自找台阶下:“唉,儿子长大一个人呆习惯了,怕是也不想老爸住着。”
邵英禄一走,喻霁在客厅坐了一小会儿,走下楼去检查,看了看车库里邵英禄的车不在,保姆房没人,连楼梯下的小储藏库都看过了,才放心上楼想去找温常世。
但他一间一间房门推开来看,都没有找到温常世的踪迹。
也不在客房、书房、主卧、小会议室、小客厅。
喻霁手脚冰凉,一扇房门推开了又再开一扇,心里酸得要命,暗暗地骂温常世死哪儿去了,他爸都走了,怎么还不出来,是要急死他么,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喻霁下了楼,又忍不住去检查了车库和保姆房,才推开客厅和后院连接的门,走到室外去。
天黑黢黢的,海风都是凉中夹热,从悬崖下抚上来。
喻霁走了几步,觉得院子里也没人,手和脚都有点软,走在鹅卵石小道上,险些跪下来,他走到狗屋边,温常世也不在。
“温常世。”喻霁轻声叫了一句,他大声都不敢。他怕被人听见。
喻霁是软弱的,他从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无能,劫后余生也不能让他开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