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何造人吗?”
“这……”
长卿闹了个大红脸,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心中有一肚子输出,却不知从哪一句开始。
岳川笑着说道:“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需要学习的。乡村的妇女目不识丁,却能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为丈夫生儿育女、孝敬公婆,外出能除草采桑,回家能养猪喂鸡,手巧一点的还能养蚕缫丝,织布刺绣。”
最终,岳川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怎么成为一个母亲,这是不需要学习的。
打理一个家庭尚且如此,打理一个乡村也没什么难度。
土地庙那边,被一群什么都不懂的精怪操持管理,不也一样井井有条,欣欣向荣?
岳川笑着问长卿:“你种过地吗?”
长卿摇头。
他从小就在读书做学问,即便去田间地头,也是蜻蜓点水的采风赏景,从未深入。
岳川低头,从脚下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心中揉捻,任由土壤从指缝中落下。
“土地有生有熟,有肥沃有贫瘠。种地要先养地,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但现实是,人们根本没有这个耐心,他们往往是放一把火把草木烧掉,播种一季,把地力耗尽后舍弃,再去其他地方重复这一流程。”
“官员胥吏也一样!他们都是有任期的,快的话三年五载就升迁了,慢的话十年八年也能调到其他地方。所以,他们为任一方的时候,也不会尽心尽力的养地,而是一把火烧过去。至于明年怎么样,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但乡村的百姓不同!他们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将在那片土地上安息。他们会热忱的爱着那片土地,所以他们守土有责。他们才是最适合的守土人!”
听了岳川的话,粗通农事的人齐齐点头。
确实如岳川所说。
官员大都是为了升迁,他们治理乡村的唯一目的就是离开乡村。
这一点就注定他们不可能全身心地投入到乡村工作中。
为了升迁,为了政绩,他们还会做出许多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的事情。
而且,每一任官员上任时,都会接手许多前任的烂摊子。
在他们离任时,又会给继任者留下许多烂摊子。
这已经是官场上公开的秘密了。
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治理好乡村?
反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