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理我了?”陈洛白压低声音,手拨开她头发,女生耳垂露出来一小截。
比下午还要红。
周安然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陈洛白想起她昨天说纵容他不是因为乖,是因为很喜欢很喜欢他,心里那点恶劣因子好像又要压不住,继续贴在她耳边继续追问,“是没有不喜欢听,还是没有不理我?”
周安然脸闷在抱枕里,越来越热,隔了一秒,她才轻着声。
“没有不理你。”
房间里安静,不至于听不清她声音。
然而下一秒——
“没有不喜欢听是吧?”他尾音拖着,明显就是故意的。
周安然:“……”
她现在信他平时真的有在忍着少欺负她了。
“陈洛白!”周安然脸闷在枕头里,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威慑力,“你不要乱说!”
像是有羽毛在心里轻轻挠了下,
陈洛白低头亲了亲她绯红的耳垂。
“不是不理我的话,那你转过来看看我。”
周安然:“不转。”
转过头去看他,他指不定还要又变着什么新法子来逗她。
“不想转过来,那是喜欢这么趴着?”陈洛白忽然又开口,声音像是比刚才低了几分。
“?”
什么?
身后的男生也没等她回答,声音中多出点更明显笑意:“算了,等你先习惯一下,还是以后再说吧。”
他房间里应该是装了暖气,刚进来的时候还不明显,随着时间推移,房间里温度越来越高。
周安然热得厉害,披散下来的黑发被汗打湿,黏在脖颈上不动,她也没心思注意。
她半躺在沙发上,往后移了一点,又立即被人拖回来。
抱枕重重撞上沙发扶手,沙发软得没有一个着力点,周安然侧了侧头,他手撑在她身侧,像是也染了汗,手臂上青筋浮起。
周安然攥住他手腕,不知是想求饶,还是纯粹想叫他一声。
“陈洛白。”
但好像只让他越发变本加厉。
这个人还是跟回南城前一晚一样,恶劣得要命。
他声音响起,带着笑,又像是下午刚打完球那会儿,带着点儿喘:“不是说了要叫学长?”
客厅里越来越热。
有人也越来越恶劣。
然后终于又遂了愿,听见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