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花的回声。
直到天蒙蒙亮,那些人才如兽一般机械的散开。娘和大哥慌忙扑上去,醒来的桐花并没有想象中的伤痕累累,反倒是面色红润神情安然,问起来又像是对夜间的事一无所知。
大哥最初怀疑肯定是东子把桐花「戳子」的消息卖给老光棍们了,回去就气鼓鼓得冲向村会计家,可惜的是东子白天突然被亲戚叫去县城相亲了,晚上在县城与狐朋狗友一块喝酒喝醉了,住在县宾馆根本没回来。
桐花白天从未出过屋,更不可能是她。
事情一时蹊跷的令人害怕起来。
更离谱的是,那夜之后,凡是去过白鹭湾的男人都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一样,一到午夜子时,全如鬼魅一样往桐花家里闯,翻墙的,爬窗的,到处都是,一家人每天都像防狼一样随时高度戒备。
其他人不说,更尴尬的是,爹也得了那种怪病,大哥对爹下不去手,夜里只好把他绑在床上,虽然能暂时控制住,但从那之后爹就和村里的老光棍们一样一天天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一些年长些的光棍,折腾不到一个月,就病到了,他们的样子全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娘怀疑这事跟桐花有脱不开的关系,想怂恿哥打桐花一顿。
平时对娘很恭顺的哥,这次没有听她的话,他低沉的叹了一口气,给娘看了桐花微垄的肚腹。
一见桐花怀上了,娘高兴得把一切担忧都抛到了脑后,立马掂着小脚跑去了村头买肉。
桐花的肚子长得飞快,饭量也大得惊人,一天十几斤鱼肉不在话下。
虽然村里一直风言风语不断,但看到桐花大到夸张的肚子,娘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自豪感,不管怎样,孙子总算是有了。
由于每天晚上担惊受怕,又加上桐花的媚惑功夫,大哥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肉眼可见的迅速消瘦了下去。
直到一周前的晚上,娘可怜哥,想替哥守一会,就让他先去睡,结果这夜虽然没有野男人翻墙,爹却趁娘打盹的功夫挣开了绳索,闯进了桐花的房内。
娘说等进去的时侯,哥已经死了,爹扔掉菜刀,正要跨过哥的尸体往床边走,被娘一闷棍给打晕了。
「啥?这么说,哥的死不是因为桐花,是爹?」
听到这我整个人都懵了,难以置信的拔高了声调,但娘立马以更高的声调还击:
「胡说!根本就是桐花那个婊子,自从戳子之后她就完全不一样了,我告诉你,她指定是被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