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拍案喝彩:“好主意!朕看岭南一带不错,物产丰饶。乌斯藏也适合他,天高地阔,最适合锤炼胸怀。”
“就怕朝中有人舍不得他。”
“舍不舍得是私情,朝廷需要人才治理地方是国事,岂能因公废私?”
朱贺霖眼珠一转:“说来朕前几日下诏褒奖四皇叔,给的封赏似乎薄了些。”
豫王觉得他这个触类旁通来得太不是时候,河还没过呢就想拆桥?当即驳道:“臣觉得不薄了。封地怀仁不变,调靖北军从太原入大同驻守,让李子仰去太原。这个换防换得好啊,离京城更近了几日路程。若皇上觉得对臣于心有愧,不如再加一项赏赐——将臣的本名‘槿城’赐还,如何?”
那是朕高兴赐你的吗?那是你厚着脸皮在朝会上当众索要,还拉拢了一批朝臣替你说话,不得不换的防!朱贺霖面露冷笑:“要不要朕把‘代王’的封号也赐还你?”
“那感情好。皇上也知道,臣对这个‘豫’字实在硌硬得很。”
“想得美!父皇亲赐改的封号,朕这个做儿子怎能再改回来?这不是打父皇的脸么?”朱贺霖磨牙,拿墨笔指他:“你还是继续‘豫’着罢!”
“不能改回去,那再换一个新的也无不可。要不,就用靖北军的‘靖’字?名正言顺。”
朱贺霖这下可算是见识到这位皇叔歪死缠的本事,替自己,也替父皇过去头疼的十八年,朝豫王砸了一块掐丝珐琅异兽镇纸过去,同时呵斥道:“靖你个鬼!”
豫王此行目的已达成,抄手接住镇纸往袖子里一揣,说了句“谢皇上赏赐”,迤迤然走了。
朱贺霖失去了一块心爱的镇纸,非但没心疼,还觉得交换得挺值,开始深入琢磨起了豫王这个提议的操作细节。
出了皇宫后,豫王径直回曾经的豫王府,指使侍卫们把那些家什物件该丢的丢、该换的换,将宁王世子占住时弄出的痕迹全清理干净了,才肯安寝。
次日,他又去苏府拜访。这回苏晏有空了,怀着愧疚之心郑重接待了他。主人家又是陪聊又是陪膳,够有诚意的了,豫王却不为所动似的,沉着脸问了句:“昨夜在哪儿睡的?”
在阿追房里……苏晏一怔,脱口道:“在主屋,我自己寝室,怎么了?”
豫王懒洋洋地挑眉:“哦?我见仆人在后院晒被子枕头,都是你喜欢的颜色与面料,怎么是从旁边的厢房里搬出来?没记错的话,那似乎是荆红追的房间?”
苏晏被抓包,有些